紫衣首級眸光一凜,有如利刃出鞘,一掃而過身前世人,在花緬快至近前時,他飛身躍起,踏著黎末的馬身借力躍上花緬的馬背,脫手如電點住了她的穴道。
姬雲野等人已經解開了聽會穴,聞言皆是神采寂然。他們固然不知此人是何方崇高,可從他的氣勢上卻能感到一股威懾之力,皆知此人不容小覷。
這一係列行動有如行雲流水,不過是眨眼之間,待世人反應過來,紫衣首級已挾持著花緬策馬疾走了起來。
花緬蹙眉望著那人,心下非常不解,五十紫衣人已有四十九人落馬,唯有他安然無恙,究竟是何原因?
花緬將玉簫支出腰間,冷聲道:“你既不為我的簫音所控,必非常人,我信賴你的本事。事已至此,你放馬過來吧。”說著策馬迎上前去。
花緬與姬雲野和淩月不約而同地朝山上飛掠而去。餘下六個暗衛亦緊隨厥後。
歸去的路上,花緬打馬和方權並轡而行,因為有一個題目她一向冇有想明白,那就是為甚麼他能夠不受本身簫音的節製。當她問出這個題目的時候,方權一貫冷凝的眸中漾出了粼粼笑意,他附耳道:“此事我隻奉告你一人,你可要為我保密。”
“那你可有符節?”花緬問出這話的時候心中幾近已經有了答案。
幾人下山後,緩慢上馬,一起無話,向城中奔馳而去。
紫衣首級見他們拒捕,眸中頓時湧上怒意,他厲聲道:“除了大皇子與寧婉公主,其他人等一概格殺勿論。”
那人厲聲道:“我等奉皇上口諭而來,何必符節?”
花緬眸光一暗,看來方纔那人並非唬人,他們公然去搬救兵了。這五十人看模樣還真不好對於,特彆是為首之人,身姿昂揚,雙目炯炯,體內真氣雄渾,滾滾不成測,一看便是妙手中的妙手。
他轉頭望了一眼緊追而來的姬雲野等人對花緬道:“我本偶然傷害你,但本日看來,隻要挾製你,才氣將你們順利帶到皇上身邊了。”
一起緩慢地往回趕,花緬心中的弦一向崩得緊緊的。如果她冇有猜錯的話,方纔的疆場四周必然有或人的眼線。若他發明那些紫衣衛不是真的死了,再補刀殺了他們的確是易如反掌。到當時,他們有口難辯,就真的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獨一冇有閉塞聽覺的花緬聞之一愣,隻是現在兩邊已經廝殺在一起,容不得她多想。她敏捷將玉簫置於唇上,以內力送出樂聲。
箭雨如同一張密不通風的大網,將他們覆蓋此中。目睹兩個暗衛中箭落馬,黎末和梁胤初相視一眼,縱身一躍落在兩側山壁上,藉著山石凸起,如鷹隼展翼禦風而起,身形疾掠而上,轉眼便奔至仇敵背後。
花緬和姬雲野麵麵相覷。冇想到皇上竟真的派人來抓他們了,並且還派出了紫衣衛。莫非他覺得他們真的私奔怕他們會拒捕不成?
紫衣首級從懷中摸出銅質符節在她麵前晃晃道:“你可看清了?”
此人所言並非為虛,方纔他一招能力龐大的“橫掃千軍”已讓他們見地了他的氣力。若淩月功力未失,或可一搏,而現在他的功力僅僅規複了一成,加上他們幾人,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絕非敵手。
箭雨突歇,金鐵交代之聲傳來。花緬昂首看去,隻見黎末和梁胤初正各占一處山頭,與仇敵廝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