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你不是要修琴嗎?門口在左邊啊……”
“沁兒,你在想甚麼?”
水驚墨微微一驚,他如何又失神了?並且工具竟然是――水驚語!他討厭至極之人!
水驚墨悄悄撥弄琴絃,抬眸淡淡的望著她,“訛詐慕容明珠,讓她為你尋落處,獲咎當朝太子,惹怒四皇子,一來,逼迫我逐你出府,二來,擺脫相府三蜜斯的身份,今後不會淪為諸皇子爭奪的棋子,mm,你說哥哥說的對嗎?”
戔戔一個丫環,卻對琴這麼體味,秦悠夢悄悄一笑,抱著琴向前走去。
“有……”秦悠夢媚眼含笑,笑的非常落拓,“mm不過是見了一隻老鼠,美意為四皇子趕老鼠,都是死老鼠惹得禍,與mm何乾?”
“不必了……”秦悠夢徐行走來,一副憂?無法之色,非常的委曲,“就算不是mm的錯,四皇子和太子也會咬定mm,同時施壓問罪,但我是你的親mm,哥哥必不忍心將我交出去,為今之計,便隻剩下――”
而後如同急湍瀑布,飛流直下,又似明珠落盤,清脆作響。
水驚墨琴聲又是一滯,嘴角微微的上揚,一抹輕笑如驚鴻掠過,在溫和的光芒下,更顯得豐神俊朗。
秦悠夢低頭認錯,眼裡卻無半點悔意,水驚墨眸子一暗,饒有興趣道,“mm可有甚麼苦處?好讓為兄為你申冤……”
本想將她交出去,俄然間,又有些不捨,水驚墨淡淡昂首,卻見女子美目悄悄眯起,眼中清波流轉,一身淡紫色百花流蝶裙,班駁的陽光投射下,好像金色流蝶飛舞,非常的刺眼奪目。
“蜜斯,你總算出來了,如何樣,至公子說甚麼了?”水沁兒見她出來,倉猝衝了過來。
水驚語指著懷中的琴,麵露一抹可惜之色,“哥說要為我彈一首曲子,可惜曲子還冇有彈完,琴便已經壞了,便差我去修琴,此琴絃非是普通的絲竹所製,沁兒可曉得那裡有?”
秦悠夢眼睛眯了起來,讚美的拍鼓掌掌,“哥哥不愧為一國丞相,真是闡發的滴水不漏,是mm太藐視哥哥了――”水驚語話鋒一轉,眼底鋒芒畢露,“但就算哥哥曉得了,又能如何樣?若將我交出去,有人決計辟謠,哥哥定會身敗名裂,乃至扳連相府,如果不將我趕出去,四皇子和太子必將不會善罷甘休,以是――”
一句玩味的輕笑響起,是女子特有的慵懶嬌媚,水驚墨頓時回過神來,低頭隻見琴絃崩斷,而他竟渾然不知。
“哥哥,公然聰明……”秦悠夢忍不住誇了一句,又認識到此話不對,趕緊低下頭,假裝悲傷的模樣,抽泣道,“哥哥不必難堪,都是mm的錯,mm這就清算東西,立即分開相府……”
“飛羽閣之事,確是mm所為……”
欺詐?
悠然的琴聲一滯,好像風吹過碧水,若無出現的清波,實難以發覺。
“傳聞你砸爛了七皇子的床?”
秦悠夢迴身就走,也不等他答覆,嘴角帶著一抹笑,笑的非常的對勁,非常的奸滑。
水驚墨斂下眼底寒光,持續不動聲色的問道,“四皇子的書房被砸與你有關嗎?”
“將你趕出去嗎?”水驚墨淡淡抬眸,微微上揚的嘴角,漾開一抹絕美的笑。
沁兒搖了點頭,迷惑道,“以是――”
瑟瑟琴音,如鬆音陣陣,餘音迴盪,似清泉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