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一錘子一錘子的不是砸她兒子的墓,而是砸在她的身上,痛得她骨裂筋斷、血肉飛濺,她狠狠一咬牙,便撲跪疇昔,用荏弱的身材死死護住了那塊碎裂的墓碑。
“怕甚麼?”徐航儘量把聲音放柔,恐怕她再受一點刺激和驚嚇。
徐航如許搞音樂的人,斯斯文文的,又不常乾粗活,這點小力量在幾個糙男人麵前就比女人好了一丟丟罷了。
幾個男人凶神惡煞的,又猛推了湛藍一把,湛藍一踉蹌,不偏不倚摔在了骨灰罈上,人骨骼與琺琅罈子相撞,明顯人的骨骼更勝一籌。
四個男人楞了下,互看一眼,這個女人如何像瘋婆子一樣。冇作理睬,直接又是一巨錘上去,墓碑的另一角又被砸碎,秦和鹿字從中間碎裂開來,落下的碎石把碑前的梅花和玩具給壓得粉碎。
“我不管誰讓你們來遷的,我這個當媽的不承諾,你們休想動我的孩子!”
徐航氣憤痛罵一聲,“你特麼如何脫手打女人?”惡狠狠給了阿誰男人一拳頭。
冇一會兒,徐航就被揍得滿臉是包。
徐航看到湛藍身後的那成為片片碎石的墓碑,眉心一擰,看著那四個男人,沉了聲音道,“你們如許砸人墓碑,莫非不違公序良俗?更何況那還是一個孩子的墓碑,你們就冇有孩子嗎?不怕會有報應,落到你們孩子身上?”
湛藍唇色烏黑,“你們要多少錢,我能夠給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把我兒子帶走……”
遷墳?
她蒲伏在地上的孱羸身軀狠惡地顫抖著,他抹了一把鼻血,緩緩走疇昔,蹲在她身邊,在她耳邊悄悄地說,“湛藍,冇事了,那些人走了。”
跟著罈子的裂開,一捧骨灰灑滿在石子路上,她肉痛地咬著唇哭起來,那裡還能顧及被揍的徐航,孔殷火燎地去抄起兒子的骨灰。
這個孩子已經夠不幸的了,來到大家間連一口新奇的氛圍都冇呼吸上,她不能再讓她的孩子遭一點點罪!
四個男人本就心虛,一聽差人來了,嚇得盜汗直流,一看他們已把人打得鼻青臉腫,再一瞧那被摔破了的骨灰罈,心想此次完了,錢冇撈著,還把人打了,可不是蹲派出所那麼簡樸了,還是從速跑路吧,連東西冇顧得上拿,一溜煙地逃脫了。
那四個男人身子也不由悄悄一顫,實在砸人墓碑非他們所願,但他們拿人財帛,就得替人辦事,阿誰主雇的兒媳婦暗裡裡會再給他們一筆錢,還說,即便是違法犯紀,大不了去拘留所幾天罷了,但給他們的報酬但是他們十年也賺不到的。
阿誰美意人也趕快疇昔,將飽受過拳打腳踢的徐航扶起。
搬到靳家墓園去?是靳明臻讓這些人來遷墳的?
這個女人這麼剛強,其他三個男人捏了捏拳頭,抓住她的手臂,要把她的手從骨灰罈上扒下來,“你這個女人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湛藍放下骨灰盒,撐起疼痛的身子,上去拉扯,叫他們停止。
湛藍一個強大的女人那裡抵得過那幾個壯男人,被兩個男人擒住,死死按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粉碎了兒子的墳場,從內裡捧出骨灰盒。
拿鐵鍬的男人掛了電話,眼中劃過一抹狠色,“主家說了明天是挑了好久才挑到的好日子,不能讓靳家的血脈流落在外,這墳必須遷。”又給彆的三個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禮服住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