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景炎帶兵進宮,看著燒成廢墟的大殿,好久未曾言語,直到中午時分,才讓兵士“請”顧千城母子分開,並將顧千城母子二人囚禁在宮中。
他現在大權在握,又掌控了京師,就算秦寂言還活著,憑他那破敗的身材,也冇有甚麼用。
“我不曉得傳國玉璽在那裡,他並冇有奉告我。”顧千城聲明小了一點,可仍舊鋒利非常,就像是受傷的刺蝟,刺傷任何一個想要靠近她的人,“但是,我曉得倪月在那裡,我用倪月跟你互換。”
景炎眉頭微皺,“千城,這不像你。”這不像他熟諳的阿誰千城,他真得很獵奇,顧千城在宮裡的那天,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你去問秦寂言。”顧千城抱著龍寶坐在床邊,神情哀傷,龍寶則緊緊的拽著她的衣襬,像是嚇壞了一樣。
“我管他們?誰來管我?我現在誰也管不了,我隻能管我的兒子。景炎,把火焰果交給我,以後你想做甚麼與我無關,你想殺誰也與我無關。”顧千城緊緊抱著龍寶,浮泛的眸子直視景炎,看似在看他,可眼中卻冇有他。
他進宮後,第一件是肯定秦寂言的存亡,第二年則是尋覓倪月,成果兩件事都冇有辦好。
為了激景炎,顧千城一臉諷刺的開口,“難不成,你以為我們母子二人,能逃出你的手心?”
景炎搖了點頭,一臉篤定的道:“你曉得的,我不會信賴。他那樣的人,如何能夠等閒的死掉。”即便親眼看到那俱燒得焦黑的屍首,他也不信賴那是秦寂言。
秦寂言如何能夠死在他以外的手上,秦寂言如何能夠脆弱的他殺,他不信。
眼神是能夠哄人的,這一點顧千城很早就曉得,而她本身也能做到。
“千城,玉璽在那裡?”冇錯,景炎會來找顧千城,就是他冇有找到傳國玉璽。
“我再問一遍,火焰果給不給我?”顧千城並不理睬他,聲音鋒利的反覆道。
“你信與不信,與我何乾?景炎,我們的買賣結束了,把火焰果給我。”顧千城一副哀漠大於心死的模樣,看著就讓民氣疼,景炎承認他也心疼,可走到這一步,他不能心軟。
很較著,如許的顧千城不普通。
三天後,景炎節製住都城,壓下動亂,這纔有空來找顧千城。
“千城,我們的買賣確切結束了。不過,你不感覺我們能夠再談一個買賣嗎?顧家人和封家人,乃至唐萬斤都在我手上,你肯定不管他們嗎?”景炎一進城,就節製了顧千城最在乎的人,他信賴這些人必有效處。
“火焰果現在不能給你,萬一你設伏刺殺我如何辦?”旁人不知秦寂言受傷一事,他倒是曉得,可他也曉得秦寂言身邊有很多暗衛。
“能夠!”景炎應得利落,可同時也警告道:“千城,你應當明白棍騙我的代價,你最好彆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