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還是在偏殿裡,溫馨地煮著爐火上的水,用心烹茶,間或昂首,聽到內裡傳來的聲音,心中安靜無波。她隻是很奇特,昔日禦書房議事,不管如何樣,幾位在朝中任職的皇子必然會在場,卻不知此番籌議兵家大事,何故不見歐陽清和歐陽津。
“陸將軍言之有理,其彆人不必說了,若無其他事,都散了吧。”
“既然皇貴妃娘娘叮嚀,奴婢自當從命。隻是奴婢下午還得為皇上奉茶,怕是時候倉促,一時之間也冇法……”
“皇上恕罪,奴婢看書一時出神,竟連皇上前來也未曾發覺。”慕容瑾見是皇上,忙低頭告罪。
“前人有雲,儘信書不如無書,誠不欺我也。此書中記錄,東雷國西南山中有部族,以薯為生,實則不然,奴婢曾隨慈雲庵的靜明師太去過阿誰部族,發明他們實在是食肉的,薯隻是用來供奉四週一種叫做貔豪的獸,以保族中果蔬安然。”慕容瑾想起之前跟靜明徒弟出遠門見到的事情,不由得說了出來。
“這是天然,皇貴妃娘娘深得皇上寵嬖,悅仙宮一利用度,想必也是極好的,慕容自小在外,也未曾見過這些別緻的東西,現在托皇貴妃娘娘洪福,倒是開眼了。”慕容瑾淡笑,看著紫煙宮與悅仙宮中間的那片湖,七月的氣候,天朗氣清,湖水澄碧,恰是賞心好看。
“慕容女人來宮中兩月不足,怕是還未曾到這宮中四周走動吧,過了紫煙宮,繞過一片湖,便是皇貴妃娘孃的悅仙宮了。”若年見慕容瑾麵色沉寂,不知在想甚麼,便試著開口說話。
“那恰好,這悅仙宮乃是全部皇宮少有的美輪美奐之處,慕容女人恰好也去看看。”若年點頭,如此說著。
慕容瑾想著剛纔那些大臣的話,曉得皇上隻怕有一陣煩心的了,更何況她方纔換了茶,皇上一時半會兒應當不會找她,因而放動手中的托盤,順手取了中間書架上的書,便看了起來。
話音傳到慕容瑾的耳朵裡,不由得引發了她絲絲獵奇,十年前的大皇子到底做了甚麼,要讓皇上對現在的六皇子如此忌諱?若她冇有記錯,十年前六皇子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孩童,現在邊關戰事起,六皇子恰是朝中可貴的勇猛善戰之人,莫非恰是因為如許而引發了皇上的猜忌?
若年是皇貴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職位僅次於悅仙宮的掌事姑姑,在悅仙宮,也深得皇貴妃雞娘娘正視,也是碎玉她們得謹慎應對的人。
“無妨,喜好讀書,你這丫頭倒是特彆。平常閨閣令媛女兒家,不是賞花弄月,便是刺繡女工,朕還未曾見過愛讀這各國俗誌的女子。你既已看過這書,那你倒是跟朕說說,有何設法?”皇大將書合上,看著慕容瑾,問道。
泰興三十年七月,六皇子歐陽澈從北方邊疆傳來急報,說是已經勝利達到邊城。
皇大將慕容瑾手中的書拿過來,翻了翻,竟然是一本《各國誌》,此中詳細地記錄了各國的風俗環境,另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部落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