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皇上身邊的奉茶宮女嗎?如何也有空逛園子?不消日日在皇上身邊服侍的嗎?”慕容瑾和雨霜正說著話,便聽到一個熟諳而高聳的聲音傳入,抬眼看去,卻恰是慕容珮,從紫煙宮的方向走出來,眼中帶著傲視的笑意,如此說著。
“是啊,皇上體恤我們辛苦,便許了我們自行出來走動,倒不像慕容大蜜斯,日日在淑妃宮裡服侍,今兒個去禦膳房端燕窩,明兒個去外務府拿香薰,我們這些閒人,怎比得上慕容大蜜斯勞苦功高呢——”雨霜不是笨人,她入宮日久,天然也從彆處聽到了慕容珮和慕容瑾之間的反麵,現在慕容珮出言針對慕容瑾,她天然是要為慕容瑾說話的。
“慕容,你如何樣?”雨霜一看慕容瑾這重重的摔下去,心中一急,忙蹲下,將手中的綠楊春放在一邊,接過慕容瑾手中的茶罐放下,順勢將慕容瑾扶起來。
卻不知這一幕早已落入歐陽清和歐陽津的眼中,兩人垂垂行至此處,看著麵前的這出鬨劇,卻見慕容瑾本來的天青色宮裝的已經弄臟,手肘處儘是鮮血。
公然如同她猜想的一樣,跑堂並無其彆人,拆開信,卻見信上隻要一句話——多謝慕容女人的班師茶。
“罷了,走吧,她簡不簡樸,與我們無關,現在她在父皇身邊服侍,隻要不傷及父皇,便無事。”歐陽清掩住本身眼中的情感,搖了點頭,便和歐陽津分開了禦花圃。
本來覺得是歐陽清差人送來的,卻未曾想是歐陽澈,慕容瑾淡笑,那日的班師茶,也不過是她為了感念歐陽澈那一句話的體味,纔會還他一份祝賀,卻未曾想,這歐陽澈竟然一向放在心上。
慕容瑾第一天在皇上身邊奉茶,天然是不敢粗心,任何事情都是謹慎翼翼,要確保爐火一向燒著,水溫不高不低,不過這些對於慕容瑾來講,並駁詰事。
人間萬物,並非隻要露飲一種茶能夠起到如許的結果,皇宮都麗堂皇,禦花圃更是繁花似錦,單單如許看疇昔,慕容瑾便能找到很多蒔花能夠用來泡茶,且結果也不錯,以是,她纔會這麼淡定的說無甚乾係。
點算之下,公然發明皇上晚間批閱奏摺之前常喝的綠楊春已經所剩未幾,而晨間常喝的露飲也因為冇有采摘多少而所剩無幾,便回到後殿院子裡,叫上雨霜,趁著皇上晝寢還未醒來,先去外務府支付茶葉。
兩人方纔從外務府領了茶葉返來,慕容瑾手中捧著裝著露飲的大罐子,一邊走,一邊聽雨霜說著。不知為甚麼,從那晚曉得雨霜的背後有主子,並非是純真的身份留在承乾宮開端,慕容瑾便對雨霜生了一絲警戒的心機。
見慕容瑾如此淡然地要分開,慕容珮心中痛恨,在慕容瑾顛末她身邊的時候,伸出腳,擋在了慕容瑾的麵前,慕容瑾不防之下,一個踉蹌,便朝著前麵栽倒下去。
“不必多禮,今後路上行走還是謹慎些纔是,以免傷著無辜的人。”歐陽清看著傷勢嚴峻卻一聲不吭的慕容瑾,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一絲非常的情感,開口對慕容珮說著。
“這慕容二蜜斯倒是個風趣的人,傷的這麼重,卻還能一聲不吭,皇兄,依我看,這慕容瑾不簡樸。”歐陽津說著,眼中閃過一抹興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