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痛哭,阿蘿被那長長一場惡夢所帶來的萬般委曲,也彷彿跟著這場抽泣淡去了。現在的她,偎依在老祖宗懷裡,像個小娃兒普通撒嬌,由老祖宗親身喂著山藥紅棗糯米粥。
卻見靠床伺立著的,是本身年幼時的奶孃魯嬤嬤,魯嬤嬤身邊又立著幾個十二三歲的小丫環兒,她順次認出這是十一二歲的雨春,翠夏,丹秋,香冬。她們現在還是身量未曾長成的小女人,穿戴影象中舊年裡才穿的紅綾襖白緞裙兒,順次捧著托盤、漱盂、拂塵、巾帕等。
想到其間,鼻頭不曉得如何一酸,竟如個小娃兒普通淚如泉湧。
“老祖宗就在這裡啊,一向陪著你呢,乖乖心肝兒彆哭……”
“這……陳太醫還是那意義, 這是女人落水後的芥蒂, 總感覺身上冷,等過一些日子也就忘了。”
此時的她,並不是惡夢中那位被囚禁十七年的不幸女人,而是軟綿綿地如同一隻貓兒般,靠扶在老祖宗身上的閨中小女娃。
老祖宗看她如許,更加顧恤,握著她的手道:“明顯身上不覺冷,卻老是打寒噤,太醫說了,這是芥蒂,怕是總要將養一些光陰漸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