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護她,是他的承諾,也是他獨一能為她做的。
顧不得腰上傳來的疼痛感,以及烏黑的紗裙上感染的血漬,飛煙隻是滿臉嚴峻的盯著倒在本身身上的卿月,伸出了雙手想要觸碰他,可雙手不住的顫抖著。
看著第三個倒下的人,卿月眉眼悄悄一挑,勾起性感的薄唇,不屑的諷刺道:“幽城七宿也不過如此,比起當年的影子殺手,還真差的不是一點點。”
清靈不顧飛煙的掙紮,硬是用勁了力量拽著她,嘴中悄悄的念著咒語,隻見在清靈的咒語下,她們的身影漸漸被一圈藍色的光芒給包抄了起來,接著她們的身影開端變得恍惚、透明,最後終究消逝在世人的視野中。
卿月魅惑的容顏添上了一抹嗜血的笑容,竟然美得攝民氣魄,一時竟讓三宿看傻了眼。
接受不了沐夜汐重量的清靈,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邊用力的喘著氣,一邊答道:“幽城……六宿來偷襲……傷了……傷了夜汐……卿月……正在桃林與他們周旋……”
半倚著身後的桃樹,卿月隻感覺麵前的風景一片恍惚,連神智都開端飄忽了起來,她用力咬緊了下唇,直到唇色泛白,她試圖用那一點點的痛苦來讓本身復甦,隻是他同時也非常的清楚,本身已經到了極限。
卿月抬手以劍尖支地,藉著劍的支撐站了起來,誰知他纔剛一站穩身形便微微一晃,胸腹中一陣氣血翻滾,卿月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風濯塵雙眸裡儘是悔怨,是他的錯,他不該讓他們去炎穀取甚麼火琉璃,若不是他過於心急的但願能規複飛煙的影象,他不會想不明白這底子就是幽冉的騙局,也不會讓九樺和墨夜紛繁受傷,更不會讓凰舞重傷難治。
飛煙話音才落,風濯塵便立即感遭到拽著他的雙手徒然一鬆。
卿月暗叫一聲“糟糕”,來不及閃避的卿月硬生生的接下了昂宿這一掌,遭到掌勁的衝力,站在樹枝上的卿月一口真氣泄出,身形不穩的朝後倒了下去,順勢撞倒了下頭飛煙,卿月就如許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卿月!”飛煙焦心的站了起來,忙不迭的衝上前想要檢察他的傷勢,但是她的指尖纔剛碰到卿月的手臂,便感遭到他的順從。
“飛煙?”風濯塵驚奇的看著麵前的人影,他冇有想到飛煙竟然會以如許的體例呈現在他麵前,並且……
“那就好,你立即護送飛煙她們回王城。”風濯塵將重傷的沐夜汐搬上了馬背,隨後扶著飛煙與清靈翻上馬,本身則握著隨身的長劍,敏捷朝桃莊內飛奔而去。
跟在他身後的九樺,強忍著渾身的傷痛,一樣勒停了奔馳的坐騎,左手勒緊了韁繩,右手則防備的握住了隨身的長劍。
一個承諾究竟有多沉重,這一刻如果她還不懂他的話,她就真是白費此生了!
飛煙向來冇有見到風濯塵如此欣喜的,她緩緩送了一口氣,暴露瞭如釋重負的笑容,跟著她緊緊的拽著風濯塵的手臂,彷彿是用了統統力量般的拽著他:“快……快……快去……救卿月……”
山莊外的山道上,風濯塵駕著奴風一起快馬加鞭的往莊裡趕著,身後跟著的是一樣快馬加鞭的九樺,隻是他的馬背還臥著渾身沾滿鮮血的凰舞。
好不輕易安撫完吃驚的奴風,風濯塵防備的四下張望,擔憂是否有人埋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