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蕭思爾還在柱國公府裡的時候,就常常瞧見這一大師子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的場景,那真真是讓人戀慕不已的嫡親之景。
“啊?那二嫂曉得嗎?”楊阿五回過身弓著身子去看獨孤伽羅那邊的蕭思爾,眨巴著的大眼睛裡儘是迷惑。
“二哥,二哥,我也要吃糖!”另一邊,四歲大小的楊諒瞅了蕭思爾一眼,轉而蹭著楊廣笑嘻嘻說道。
“嗯,這個阿五可要問二哥去了哦!”獨孤伽羅打趣楊廣。
楊廣觸著她的那眼神,心頭微微一漾,忽地想起了當年的這一幕,當時候他也是帶著她一起來見獨孤伽羅,她害臊的幾近不敢抬眼來瞧他,直到被楊諒和楊阿五鬨的不知所措才偷偷打眼來看他,似是求救,看著實在不幸。
“是”楊廣微微一笑,瞧了垂下眼瞼的蕭思爾一眼後才應了聲。
隻那絕望不過一瞬而逝,再抬眼之時,他便又是那溫文爾雅的晉王殿下,溫暖的朝她笑了笑,表示她跟著獨孤伽羅去便是,看到楊廣的答覆,蕭思爾才微微點了點頭,放心腸跟著獨孤伽羅往裡頭去走。
對此獨孤伽羅也還算是對勁,是以也並不顯身份,上前去握她的手,順帶將她腳邊的楊阿五也牽在手裡,帶著她們往裡間去走。
而他這話音一落,竟是惹得世人一陣的忍俊不由,獨孤伽羅瞧著自家小兒子一派的天真爛漫,熠熠生輝的眸子對勁滿滿,禁不住啐道:“人小鬼大,就你甚麼都曉得了……”
現在一樣的麵貌,一樣的羞赧,分歧的倒是這不經意間的迷戀,楊廣看在眼裡,內心不免滋長了一些難言的情素,可一轉頭又想到,她畢竟不是她,現在不過是她共同著他做的一場戲,隻是一場戲,絲絲寥寥的絕望。
真是冇想到他阿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向來就隻曉得看謄寫字練武的二哥,竟然也會有如此的窘態,實在是天大的妙聞,必得讓世人都曉得才成,他便是如是想著。
“好孩子,昨日但是辛苦了你們,一應都還風俗嗎?”
昨日因著居於廟堂之上,而蕭思爾又戴著鑲有串串珠翠的鳳冠,是以獨孤伽羅並未將她的麵貌看的多麼逼真,現在褪去那層層反對,她便是瞧得逼真,心頭不免驚奇,這人間真有如此類似的人呢!
“屋子裡甚麼想吃的冇有,如何就巴巴的盯著二哥二嫂要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