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彆說梁九功,就是安親王都被驚了個夠嗆,忙雙膝著地,將腦袋死死的按著地板上道:“皇上不成,慧敏甚麼身份,如何有那福分待在太皇太後身邊,臣惶恐。”
見康熙越說越憤恚,孝莊真的不曉得說甚麼好了,心中暗自感喟,這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咋就冇有一個例外呢。
深吸口氣,孝莊這纔開口道:“玄燁啊,就算真如你所說,嶽樂家的丫頭是被磋磨死的,但是人死不能複活,你現在翻出來,又有甚麼意義,總不能將郭羅洛家都給滅了吧,不說其他,隻看在宜妃的麵上,也不能如許乾,有這時候還不如想想,如何安撫安親王是端莊,好歹在這件事上,他也不幸。”
不待赫舍裡福晉將話說完,嶽樂便忙擺了擺手道:“福晉,甚麼都不消說了,我如果連外孫女都護不住,這個王爺不當也罷,哎,你莫非此時還不明白,那孩子是為了我,為了我啊。”說完,嶽樂便見馬也已經牽了過來,當下也隻是安撫的拍了鼓掌,便直接翻身上馬,絕塵而去了。
經孝莊這麼一提,康熙這纔想起,來這的啟事,忙笑了笑道:“皇祖母說的是,看朕都被他們氣胡塗了,是如許,朕想讓那小丫頭養在皇祖母身邊,也好讓您身邊有個伴不是。”
可惜,皇上的話便是聖旨,現在既然已經出口,天然冇有收歸去的事理,當下便道:“朕意已決,安親王不必再說。”說完,便直接起家,今後殿去了,安親王見狀,隻得起家辭職。懨懨的回了王府。
康熙聞言,心中就是一驚,接下來就是氣憤,這郭絡羅家如許行事,還不是明擺著對他這個皇上措置明尚不滿嗎,倒是安親王是個懂事的,冇給他添亂。越想越怒,忍不住心中道:“哼,好大的膽量,連朕明言下旨的事都敢違背,公然是心大了。”
見皇上發話,安親王趕快介麵道:“聖上,臣也曉得這事不公道,但是請皇上看在臣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份上幫幫老臣吧,臣也不敢有彆的設法,隻請皇上派兩個有身份的嬤嬤送到臣的外孫女身邊,好歹保住外孫女的性命啊。”
赫舍裡福晉見狀,深深的歎了口氣,也忙叮嚀身邊的嬤嬤備了馬車,直往赫舍裡家而去了。卻也想讓赫舍裡家的人幫著說和說和,好歹也是太子的母族不是。
不過他是天子,天然是有定力的,康熙的神采沉了沉,當下便道:“安親王,你家的外孫女再如何也是郭絡羅家的人,郭絡羅家接歸去,也算名正言順,你讓朕如何與你做主。”
安親王這麼一說,康熙那是立馬怒了,“混賬,難不成他還敢對我愛新覺羅家的血脈脫手不成,梁九功,你去,郭絡羅家宣旨,就說太皇太後身邊蕭瑟,想要將那格格靠近府裡來扶養。”
當下便將坐在位置上的康熙給惡寒的夠嗆,你想想如果哭的是個十幾歲的小女人另有幾分梨花帶雨的美感,可你一個半老頭子,做出這幅姿勢,嗯,康熙想到這,忍不住又打了個寒噤隻得開口道:“安親王,有甚麼事直說便是,朕必然給你做主。”說完便忙向身邊的梁九功使了個眼色,表示其去將安親王扶起來,不得不說,這能在天子身邊跟著的人就冇有不機警的,這不,康熙不過是剛有行動,那梁九功便倉猝忙的走到了安親王身前,笑容道:“哎呦,王爺,你這是做甚麼,快起來,有甚麼話,你直說就是,萬歲爺最是聖明,必然會給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