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人應是後,梁九功這才轉成分開了,隻把德妃氣了個半死,狠狠的回了屋子,剛坐下來,就見胤祚已然跑了過來,擔憂的問道:“額娘,皇阿瑪為甚麼要將我們關起來,是不是梁公公弄錯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找皇阿瑪,皇阿瑪最疼我了,我跟皇阿瑪說說,想來皇阿瑪就不會關著我們了。”
而另一邊,德妃涓滴不知,現在烏雅家比她好不了多少,乃至說,處境更加艱钜,最起碼她還被留在宮中,而烏雅家的人,早已俱被關押在了牢中,就連幾歲大的娃娃也不例外,彆說她們出不了永和宮,便是出去了,隻怕也討不了好。
見梁九功油鹽不進的模樣,德妃隻能按下心中肝火,狠狠的道:“既如此,我這裡就不勞煩梁公公了,梁公公請自便吧!”當下便擺出了一副送客的模樣。
“嬤嬤,你覺得本宮不想,可現在這永和宮被團團圍住,就是嬤嬤你想出去,也出不去呀,現在我們能做的,也隻要靜觀其變了,隻但願有機警的人,看出端倪,幫我給阿瑪提個醒。”
說完,閉著眼睛略微平複了番心境道:“裕親王,這件事,便全權托付給你了,準你先斬後奏,連累此中的非論是誰,全數嚴懲不貸,該殺頭的殺頭,該抄家的抄家,這一次朕必然要將,這些蛀蟲,清理潔淨。”
嬤嬤聽完,略微深思了一會道:“不可娘娘,這事不能靠運氣,瞧明天這架式,皇上發覺的事恐怕不小,我一會還是去嚐嚐再說吧。”德妃聞言也不再說甚麼,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便勞煩嬤嬤了。”
看著胤祚消逝的背影,德妃這才放下心來,扭頭對著梁九功道:“梁安達不知能不能流露一下,皇大將這永和宮給圍住到底是為了甚麼?”
一禮拜後,當裕親王將統統的事情都調查清楚後,將摺子遞到了康熙的麵前,即便早有籌辦,康熙也被氣的不輕,狠狠的道:“這些蛀蟲,真是猖獗,看來朕真是太仁慈了,這才養的他們一個個心都大了,既然如此,朕就讓他們見地見地,亂來朕會是個甚麼了局。”
同時,和這件事有關的各個包衣世家,俱都被關進了牢中,一時候朝中大家自危,便連城中的紈絝後輩,都少了很多。
梁九功笑了笑,神采穩定道:“德妃娘娘,主子隻不過是受命行事,至於萬歲爺為甚麼這麼做,就不是主子氣夠過問的了,你說是不是。”
同一日,太皇太後下了懿旨,德妃烏雅氏,暗害皇嗣表裡勾搭,著撤消德妃封號,打入冷宮,無旨不得赦免,六阿哥胤祚本日起,養在佟貴妃名下,改玉牘,自本日起便是佟貴妃親子。
裕親王聽了,當下應是道:“臣遵旨。”說完又躊躇了一番道:“隻不知,這德妃娘娘……”
德妃心中本來也擔憂這個,現在被嬤嬤這麼一說,心中便更是忐忑,當下便將服侍的世人揮退下去,獨留意腹嬤嬤道:“嬤嬤,本宮也是如許想的,隻不知到底是哪件事出了忽略,隻但願不是甚麼大事纔好,本宮哄一鬨也能讓皇上迴轉過來,若真是要命的事,隻怕便是本宮的性命都難保了。”
不等裕親王說完,康熙便已然開口道:“現在那裡另有甚麼德妃娘娘,你儘管去辦便是,至於烏雅氏的題目,自有太皇太後措置。”
裕親王聽了,便不再多問,又說了幾句話,便辭職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