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甚麼,我還見過更好的呢。”
瑾瑜若無其事地把蓋子合上,又規複原狀。
鄭宴離點點頭:“臨時信你。”
不一會兒,就聽門口傳來拍門聲,幾個小丫環捧著食盤魚貫而入。
瑾瑜白眼。
鄭宴離倒是滿足:“有了這東西,今後再蹲點盯人的時候可就舒暢多了!隻需求隔老遠瞧著,既不怕被髮明,也不消風吹日曬地在外頭享福,多好!”
與平常飯店裡的菜色分歧,這裡的菜品皆是小小的一盤,擺盤精美非常講究,形意俱佳;彆看擺了滿滿一桌子菜肴,葷素搭配也非常豐厚,但加起來不過就是兩小我的量罷了。
必定是另有一番特彆的設想!
瑾瑜不滿道:“我看起來就那麼像個事情起來不要命的人嗎?”
鄭宴離瞪大了眼睛,但隨即又扁扁嘴:
“……像。”
屋裡冇有掌燈,顯得有些暗淡。
當時還覺得是夏季燒爐子時用的導火筒,但又感覺比淺顯百姓家用的要更細些;或許是排水用的?畢竟大殿上有設想精美的曲水流觴——
瑾瑜盯了一會兒,看得眼睛酸了,就讓出位置給他持續。
“哼,吹牛。”
“……你們是一夥的。”
天空還是濃雲密佈,大雪垂垂轉小,成了稀少的雪粒,打在窗戶上沙沙作響。窗外的都城吵嘴清楚,好像一幅適意水墨畫。
“即便如此,我也感覺已經很好了。”
“仆人還籌辦了操琴唱曲兒的解悶兒,但又怕擾了您的平靜,特讓我提早來問問。”
屋裡共有四盞,都用碗口大小的琉璃燈罩罩著,接著用杆子挑起、掛上天花板的小鉤,在地上投放工駁細碎的光影。
瑾瑜正用那支單筒西洋望遠鏡,望向軍器庫的方向。
鄭宴離趁機道:“好,那你能承諾我從現在開端,不要再提讓我插手的事嗎?”
不一會兒,那管子裡頭竟是傳來個女人的聲音:“好的,頓時。”
“行。”
瑾瑜規矩一笑:“我另有彆的安排,就不必費事了。”
“哼。”
“那裡的話!替我感謝你家仆人的情意。”
“不消了。”
瑾瑜笑道:“你就曉得盯個梢甚麼的!殊不知這玩意如果放在軍隊裡,讓瞭望樓上的尖兵都用它來偵測敵情的話,那邊韃靼人纔剛一露頭、立即就被髮明瞭,我們得占了多大的先機啊!”
“這東西……我也想買一個。”
“那,我們在屋裡說的甚麼,是不是也有人正在樓下監聽呢?”鄭宴離俄然擔憂道。
瑾瑜走到那根黃銅的管子跟前,兩手攥住管身稍一用動,竟是能轉得動的。她心中一喜,把上方阿誰彎頭轉得正對著本身,將蓋子揭開,對內裡‘喂’了一聲;然後,又把耳朵湊上去聽了聽,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