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鄭原已經死了，錦衣衛那群小崽子更是靠不住的；宮裡頭也再挑不出更安妥的人來。

張公公在一旁謹慎奉侍著，忍不住問道：“楊首輔不是都說了，明天會親身出馬？您還在憂心甚麼呢？”

女官應了一聲，立即回身出去；緊接著，長平公主又對另一名女官號令道：“告訴萬壽宮，天亮之前調兩千人去軍器庫支付設備，全員原地待命，等鎮國公主府的炊火號令！”

過了半晌，問道：

“你懂甚麼？”

既然首輔大臣親身出麵處理，那天然是冇甚麼題目了。

不過話說返來，除了鎮國公主這案子，實在徹帝也再無彆的嚴峻不對，楊羨也還是會為了朝廷好處跟長平公主鬥到底的。

“時候來不及了。”

重點是，既然他要親身帶人去，不管成果如何，統統任務都將由他一人承擔——這天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接連產生那麼多事，這一夜必定不會承平。

錢景俄然站住，冷冷看了他一眼：“這些大臣，內心想的都是‘民貴君輕’那套！冇有太子，就算也冇有其他的皇子，還能夠從親王的諸位世子當中遴選——就算對於天子，也是一樣。”

——這案子嘛，實在也好辦。

像長平公主這麼短長的人物，連天子都拿她冇甚麼體例，楊羨一脫手就抄了她的觀瀾樓；那瑾瑜就算再如何短長，也必定不會是楊羨的敵手。

長平公主輕歎一聲，說不出是絕望還是可惜：“公然，關頭時候就不能希冀男人，還是得靠本身！……不等了。”

——

楊羨卻點頭道：“不，太子並不是她的首要目標。撤除太子，對她來講冇甚麼好處；而鄭原嘛，確切是個隱患，應當是被她借刀殺人了。”

小寺人應了一聲，快步跑了出去。

長平公主抬了抬手，表示她不要打攪。

女官往爐子裡添了幾塊炭，又來到她身邊，輕聲勸道：“長使大人，再不安息天都要亮了。”

以是，要過麵前這道坎，重點還是在鎮國公主案上。

錢景咬緊牙關：不過，此次也不消他們殺人，就是燒個棺材罷了！總不至於還能辦砸吧？

他原是存了滿腹牢騷來找楊羨，現在倒也不好再多說甚麼，便帶著張公公告彆走了。

“去告訴嚴頌，原定打算很能夠會提早，讓他回到北門待命，隨時做好策應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