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將供詞帶走了,錢景公然如瑾瑜所料,冇再提持續布控的事,統統調查到此為止。
好傢夥……
“快快請起。”
冇想到那名叫石虎的虎賁保護,跟兵部高層和三大營竟都是有些乾係的。許方纔剛到,兵部和三大營的幾名軍官便也到了,堵在門口喧華不休、非要討個說法。
太原總兵府上派來個女管家在城外迎候,將一行人接進府中。
“唉。”
錦衣衛總算是勉強過了這關。
長平公主歎了口氣,半開打趣地抱怨道:“想當年我一起向西的時候,三步一個坑五步一個坎,車匪路霸換著花腔層出不窮,多熱烈!等我到寧夏的時候,不但安家置業的錢有了,還白得了好幾百隻用飯不要人為的精乾勞力!……也不知我此次向東而行,另有冇有當初那份運氣呢?”
“我這小我,隻愛實惠,不愛聽那些廢話。”見她並未聽出言外之意,承平公主擺擺手,直接說道:“我是怕你們這些人過慣了安生日子,就不想再搏命拚活地跟著我折騰!那我可就白跑這一趟了。”
——又來?!如何不管聊甚麼事,最後都能繞回到這件事上?
羅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用閩南話罵了一句,回身往屋裡走去,對底下人說道:“那誰,誰……另有那誰!走,跟我查案去!我明天教教你們,甚麼叫核心調查!”
盧彩又道:“這八年來,總教習一刻也未敢懶惰,就盼著您揮師回京那一日!現在大同府已有兩萬娘子軍,隨時聽候長使大人調遣!”
——
盧彩略一躊躇,對長平公主說道:“我們家老爺和蜜斯都好說,唯獨這老太太……您還是不見的好。”
幸虧許方在場,一陣好言安撫以後,讓錢景把其他人當場開釋。那些氣勢洶洶的軍官也不敢過分冒昧,罵罵咧咧一陣便就作罷,滿腹怨氣地散了。
第二天淩晨。
長平公主苦笑道:“感謝你這麼高的評價!但是真不消這麼捧,我此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樞密院已經散了,諸位想尋個快意郎君、找片安穩之地太小日子,人之常情,也冇甚麼不對的。”
長平公主不由一怔。
鄭宴離還是感覺他有很大的懷疑,但眼下再提這事明顯很不應時宜。
長平公主此來,用的身份是總兵夫人的孃家mm,現在隻是路過太原、到府上借住一宿,冇想到老太太竟是如此熱忱?
“唉,這都甚麼事啊。”鄭宴離耷拉著腦袋:“感受我跟那些算計著送她去和親的人也冇甚麼兩樣,都是一樣的卑鄙且無能。”
鄭宴離和羅衛想躲也躲不開,隻能硬著頭皮給世人交代事情顛末。
天剛亮,錢景便送瑾瑜回宮。
盧彩瞧著三十出頭年紀,奪目精乾的婦人模樣,做事當真詳確,一看就是樞密院出身的女官做派:“不知這一起上可還承平?如果短甚麼吃的用的,您儘管跟我說。”
“不成能。”盧彩斬釘截鐵說道:“不管身在那邊、跟誰一起、過上瞭如何的餬口,都比不被騙初在樞密院的日子。”
虎賁保護死在詔獄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錢景也不敢坦白,回宮後第一時候上報給司禮監許方。
他無聲歎了口氣,強打起精力,探聽石虎的家眷去了。
“夫人現在在大同府練兵,原是派了蜜斯來迎候台端。”管家盧彩說道:“說是明天能到的,想是路上有事絆住了,誤了時候。老爺在城外虎帳,過會兒就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