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段回想過於沉重，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哪來的？！”

而她的聰明工緻，卻並不滿足於隻征服後宮裡這片小小的六合，六歲時便和太子一同去文華殿出閣讀書，很快就揭示出過人的天賦。

若敗了，她的統統光榮終將隨之煙消雲散，接受敗軍之將的熱誠，跟大同府一起被燒為灰燼。

接著，她就算能一起直取京師，所過之處也必將被隨之而來的烽火燒成白地；而剛即位的徹帝倘若率三大營死守都城、詔令天下前來勤王的話，那麼她的結局，就不但會揹負叛臣之名，還必定一敗塗地。

長平公主望向深藍的夜幕，幽幽說道。

謝丹又道：“他若跟你分開都城，會被朝廷視同叛臣，徹帝便可藉此將鎮國公主也一併列為叛臣，那她能夠連與韃靼最後一戰的機遇都落空了；而他留下，固然必定會死，但起碼和緩結局麵，讓朝廷臨時冇有藉口對於你們……以他的才氣，最後能幫到你們的也就隻剩這條命了。”

說到這裡，她的神情變得落寞，帶著些許遺憾。

“此次，我會帶上長姐，重新回到天下的中間。”

“之前，我感覺她的挑選是為了全忠孝之義。”長平公主又道：“但當我真正站在她曾站過的處所、看她曾看到的風景，又感覺能夠是我想錯了。”

祖父世宗天子是初創了承平亂世的人。他以為天朝大國，就應具有盛唐之時海納百川的氣度，對外開埠互市、促進貿易，對內創辦書院、廣納賢才——百花齊放，萬國來朝，才稱得上亂世之景。

長平公主一見那物件，不由滿身一震——安然扣？

長平公主笑容慘淡，半晌才緩緩說出一句：

“當國度強大時，我們就是帝國光榮的意味；而當王朝走向式微，就必定不再需求這些富麗的裝點了。”

舊時的回想湧上心頭，長平公主聲音顫抖地問道。

一文一武的兩位公主，曾經是朝廷最刺眼的榮光。

“實在，她也是彆無挑選。”謝丹歎道。

說到這，謝丹歎了口氣：“當時候，你滿腦筋想著起兵造反，誰勸你都聽不出來。”

當時的長平公主很活力，一怒之下就帶著瑾瑜去了寧夏衛——但現在細想來，實在她指給鎮國公主的，也是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