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又等了一會兒,見福晉再冇甚麼交代,才答了個是。
二人又說了會子梯己話,四爺這才道明來意:“過幾日爺要隨皇阿瑪行幸五台山,那處所偏僻,又是清淨之地,爺不好帶人,你隻好幸虧府裡過年便是。”
起碼在前院清算東西的四爺聽了這個動靜,嘴角悄悄的翹了翹。
烏雅氏可不是甚麼世家大族,這幾年的起家也是靠著德妃和四爺。
他在尚且如此,他如果不在……
“曉得你心疼爺,可爺也心疼你啊!”四爺低頭吻了吻柳伊人:“將小安子留給你,爺在外頭也放心些,嗯?”
四爺將火氣撒到了福晉身上,福晉天然也要找個出氣筒不是。
四爺如果喜好烏雅氏,早幾天就將人給睡了,還用得著她催;四爺如果不喜好烏雅氏,她還能逼著四爺把人給睡了不成?
“這不成吧!”柳伊人睜大眼睛道:“小安子但是您用慣的主子,您又在外頭,如果其他主子使喚不慣如何辦呀!”
而非常“主動”的柳伊人,卻隻能在四爺的窮追猛打之下丟盔卸甲,連眼眶都被欺負得紅了起來。
疇前柳伊人還感覺阿房宮賦中“有不得見者,三十六年”過分誇大,可當她實在的處在這個後院中時,才發明這並非甚麼誇大之詞。
珍珠拿了經籍要走,福晉又添了句:“彆忘了叫她跪在佛像麵前抄,也虔誠些。”
可柳伊人是商戶之女,不識字也不希奇;烏雅氏這個端莊官家的蜜斯如果說她不識字,那很多丟人啊!
簡樸的用一個詞描述一下,那就是敬愛。
如許直白的擔憂與心疼,四爺從未在後院中任何一個女人身上獲得過,故而這份暖和,也是獨一份的。
進後院的十天,有兩日是牢固去福晉那兒的;再來便是李氏,固然恩寵不堪往昔,卻也能分到兩三日。
四爺撫摩著柳伊人一頭的青絲道:“爺但是皇子,身邊少不了服侍的人,倒是你,一小我在府裡……”
以是,就算這會兒她很儘力的踮著腳,也隻能勉強碰到四爺的下唇。
福晉對烏雅氏也不喜好,乃至是有些討厭,可德妃前兩日特地召她入宮和她交代了這事,她總不能當作冇這事吧。
其他的格格侍妾,與四爺更是冇甚麼特彆的情分了。
柳伊人和四爺還是有必然的身高差的,詳細數值她就不說了,免得悲傷。
福晉也曉得方纔那純屬自個兒遷怒,便道:“被外務府帶歸去她另有甚麼前程,你隻把她貶到外頭去服侍便是。”
福晉又道:“我瞧烏雅氏這些日子有些暴躁,你拿幾卷經籍到烏雅氏的房裡,叫她每卷抄十遍,也好平戰役和。”
被李氏罰跪傷了身子未好,又碰到月溪那麼個糟心的玩意,他不過三兩日將來看她,針線坊的那起子主子便敢怠慢了她去。
這略識得幾個字可不是謙善之言,要說烏雅氏的實在水準,在府裡大抵也就隻能和柳伊人這個半文盲比比了。
四爺另有事冇和福晉交代,與柳伊人一塊用了午膳,便起家往正院去了。
說著,四爺就蹙了蹙眉頭。
福晉笑道:“和萬歲爺出門但是天大的功德,臣妾這就給您籌辦籌辦。”
“爺這回出門不帶張起麟,你有事儘管打發主子去找他。”四爺想了想,又道:“小安子不是常往你這跑嗎?這幾日就叫他在你這兒服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