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位柳女人也是個傻的,主子爺現下寵她,莫非還能寵她一輩子嗎?
為首的丫環是福晉身邊的一等丫環翡翠。
誰也不曉得烏雅氏那兒到底出了甚麼事,若真是大事,恐怕今晚他是回不來了,也不好叫她在這兒空等。
柳伊人認得這幾個丫環,是在正院服侍的,隻是不大記得名字,這會兒見她們來拉她,也不順從,隻跟著幾人到坐位上坐下。
福晉笑道:“是大阿哥自個兒醒了吵著要見爺,妾身這纔將他帶了出來,何況過了這個年, 大阿哥就六歲了, 哪還能說是小呢?”
若非這個時節毫不成能有桃花,柳伊人幾近要覺得那枝頭上的花兒是真的了。
珍珠跪下道:“昨兒個前院的確傳了話,說是主子爺在書房歇下了,要大師不必等了,隻是……”
四爺想了想,還是叮嚀小安子並幾個小丫環送她歸去。
過了會兒,采韞笑吟吟的說:“奴婢已經將壓歲的銀子散了下去,那群婆子寺人說是要來給主子磕個頭呢!”
福晉不肯再想這些煩苦衷,便打發珍珠出去:“你也一早晨冇睡了,歸去歇著吧!”
珍珠謹慎的瞧了眼福晉的神采道:“隻是昨兒個後半夜,主子爺俄然往斑斕苑去了,聽斑斕苑的婆子說,那會兒柳女人都睡了,爺隻是歇了一早晨,也冇叫水。”
以是大朝晨的,福晉就清算安妥,帶著本年虛歲剛滿六歲的大阿哥弘暉站在正門外等著四爺。
但是她不能。
四爺瞧了眼在屋子裡服侍的,不是寺人就是叫不著名字的小丫環,好不輕易才見著一個叫得著名的:“月溪,去將爺那件大紅羽的鶴氅拿來給你柳主子。”
四爺深吸一口氣,硬是將內心頭的火氣壓了下去,這纔對柳伊人道:“爺去瞧瞧,你……”
采衣聞聲響動,端著洗漱用品就進屋了,卻不先為柳伊人洗漱,隻奧秘兮兮的將窗子支開,然後指著外頭道:“女人,你快來瞧!”
德妃和他不靠近是有啟事的。
方纔世人一進屋子就是帶來了一陣寒氣,四爺這麼身強力壯的大男人都打了個寒噤,何況是身嬌體弱的柳伊人,這會兒隻差冇有抱著被子喊冷了。
可月溪就是見不得柳伊人的好,故意拿烏雅格格噁心她,便不顧其他的禁止,硬是將這事報給四爺了。
月溪不斷念道:“可水薇彷彿很急,如果烏雅格格出了甚麼事……”
這會兒她正將烏梅銀花自斟壺內的果酒往碗口大小的酒盞中傾倒,口中還笑著朝柳伊人道:“女人來得晚了,按端方,需得喝滿三大盞纔是。”
月溪接過品兒手中的大紅羽的鶴氅參詳了一會子,方將鶴氅還給品兒:“好mm,你可彆說姐姐我不照顧你,你去正屋將這件衣裳給柳女人送去,如果主子爺問了,便隻說我不舒暢,將差事交給你了便可。”
月溪也不客氣,隻把大半個身子都倚在品兒的身上:“你扶我去你屋裡坐坐。”
品兒的腿腳非常敏捷,未幾時便將大紅羽的鶴氅取來了。
月溪神采一僵,冇想到四爺可貴開口喚一次她的名字,竟然是為了彆的女人的事情。
柳伊人正要接過翡翠口中的酒盞,實際上的酒碗,便聽得一道熟諳的聲音傳來:“我的柳主子喂,主子爺剛交代了您不得喝酒,您這就要喝上了,您這不是難為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