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四爺的視野又快速在後院其他女子身上掃過,被視野掃過的女子多數低下頭來,她們今兒個也都是打扮過的,隻不過不像宋氏那麼較著罷了。
如果不是這位武格格長得實在是不如人意了些,想來四爺應當會多寵這武格格幾分。
這軟刀子也不是隻要武格格纔會使,她柳伊人也會的好嗎?
不過是暈了一回,這柳氏就算計了大半個後院的女人,還藉機邀寵獻媚,惹得四爺顧恤垂愛。
君不見春秋期間衛靈公的寵臣彌子瑕,得寵時,衛靈公情願吃他吃剩的桃子,還是以而獎飾他;得寵時,衛靈公便以為當年彌子瑕讓他吃吃剩的桃子是目無君威的行動。
便是李氏當年到處針對她,四爺也隻是口頭上怒斥她兩句。
她一個冇名冇分的侍妾,若真叫一個皇家親封的格格服侍了,最起碼一頂冇端方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隻怕統統人第一時候都會往福晉身上遐想,因此福晉第一時候向四爺請罪道:“是臣妾禦下不力,纔出了這檔子事,還請爺懲罰。”
她到底是皇家親賜的嫡福晉,四爺再活力,也不成能像對待宋氏那樣對待她。
何況,以她這幾天的察看來看,固然四爺本身是不大遵循端方,但他卻嚴格要求彆人遵循啊。
為了粉飾被四爺撩得飛起的少女心,柳伊人乾脆用被子矇住頭假裝害臊:“那爺這會子還是彆瞧妾了,妾冇來得及梳洗,必定不如幾位姐姐貌美。”
君臣之間尚且如此,何況她現在與四爺最多稱得上是露水姻緣,說不準哪天這露水就蒸發了,她還是得為今後籌算纔是。
柳伊人伸手便要接,武氏隻道:“說來mm入府也有大半年了,可歎我本日才見地了mm的風致,隻恨冇有早生與mm靠近靠近,mm就當不幸不幸我,叫我服侍你一回吧!”
“武姐姐說得我愈發胡塗了,還請武姐姐明示。”這當代人說話就是愛繞圈子,明顯一句話能夠說清楚的事,非要七繞八繞的。
她看著是洗刷了委曲,四爺卻在心中給她定了罪;福晉大要上彷彿冇被碧蕊連累,爺卻厭了她,連明麵上的好臉都不肯裝一裝;至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幾位格格,更是招了爺的煩,爺這會子怕是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四爺有些膩煩的看了眼福晉,口中淡淡道:“福晉要辦理全部府邸的要務,哪能日日盯著一個主子。”
武氏方纔說了一大推李氏的好話,都是在為這最後一句做鋪墊。
一句再淺顯不過的體貼,從她口裡說出來就是討人喜好,這的確就是教科書普通的為人處世。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利落的認下,博個公私清楚的名聲也好。
她也不想想,獲咎了一個側福晉,不管今兒個這事勝利與否,她那顆腦袋安能安安穩穩的在她頭上呆著?
可她如果說此事與李氏有關,成果最多是四爺現在冷了李氏,可隻要大格格和二阿哥仍在,李氏的職位便不成擺盪。
這話一出,屋內便有丫環忍不住笑出聲來,本來繃著臉的福晉等人亦放鬆了很多,連一向努力於在夏季裡當小我形空調的四爺都勾了勾嘴角。
貌似害臊的瞧了眼周遭眼睛幾近要噴火的世人,柳伊人巴著四爺的耳朵道:“妾就是捨不得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