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佟妃是擔憂胤禛捱打的事兒，便笑道：“佟額娘，胤禛他冇事，好好的，您放心吧。”

“攔住她！”眼看著就要穿過日精門了，康徒弟卻給守門的侍衛下了“追捕令”。

胤禛一愣，約莫是冇想到我會開口罵他，但隨即就明白過來了，握著拳頭，當真地望著我道：“哼！如果下次他還敢打我姐，我還是還是揍他！”

“算了吧，皇阿瑪正陪你額娘呢，忙得不成開交，不會曉得的！”我從盒子裡拿出塊翠玉豆糕，塞到他嘴裡，道，“快吃，少羅嗦！”

“禛兒……禛兒……”忽聽得佟妃喃喃地喚著胤禛的奶名，我轉頭一瞧，佟妃仍然緊閉著雙眼，額頭上充滿了精密的汗珠，眼皮底下的眸子子較著地在緩慢轉動，看模樣是在做夢。

我搖了點頭，輕歎了口氣，戳了下胤禛的額頭，嗔罵道：“倔驢！”

“得了，我如果倔驢，那你就是大倔驢！”胤禛腆著笑，反擊我的嗔罵。

秦忠和秦義互看了一眼後，秦忠躬身答道：“回主子，方纔梁公公和幾個侍衛過來把它們裝在籠子裡運走了。”

“你慢點兒，彆嗆著了！”我本想從盒子裡拿出茶壺倒杯茶給他的，成果胤禛這小子直接拿壺就喝了，我的鼻子再度酸楚。

“皇上！”佟妃掙紮著想起家，卻被康徒弟按住，又躺了歸去。兩人冷靜地凝睇了一會兒，佟妃開口道，“皇上，胤禛他本日膽敢衝犯太子，都是臣妾的不是……”

“攔不住啊，梁公公說是皇……”秦義擺著苦瓜臉，秦忠則不斷地點頭擁戴。

康徒弟“嗯”了一聲，高喊了一聲：“梁九功！”

胤禛看了一眼佟妃，又昂首望了我一眼，我忙跟他點點頭，胤禛抿著嘴，遊移了半晌，纔有些不甘心腸叩首道：“兒臣謝皇阿瑪恩情。”

春梅扶著佟妃靠在床頭，康徒弟舀起一勺藥來，吹了吹，才送到佟妃的嘴邊。

胤禛轉頭朝門外瞧了瞧，這才從跪姿改成了坐姿，用手重揉著膝蓋。看到他這個模樣，我的心內的難受勁兒的確冇法用說話描述了。

一聽這話，佟妃明顯又嚴峻起來，又掙紮要起來給胤禛討情，康徒弟卻話鋒一轉：“不過，聽禧兒提及，這件事也算事出有因，笞責就臨時記下，但朕要罰他去列祖列宗麵前檢驗，好好想想他本身明天的所作所為是對還是錯！”

殿門一開，一股冷風“嗖”地劈麵而來，我驀地間打了個寒噤。

“主子，有甚麼叮嚀？”秦忠和秦義一溜小跑地放下了各自手頭的事情，到了我跟前。

“你小子還能笑得出來？這回我能幫你討情免了板子，下回說不定就冇這麼榮幸了！你還不從速‘吃一塹，長一智’！”

“可他是‘太子’，‘太子’！你明白嗎？”我誇大了兩遍“太子”，直直地凝睇著胤禛，但願以他的聰明才乾，能夠體察出我話裡的含義。

從慈寧宮返來，像平常一樣，我第一時候跑去虎房，卻發明“一隻耳”和“媒婆”已不知所蹤，就連照看他們的小寺人也不見了！霎那間，我就感覺渾身汗涔涔的，不祥的感受籠了我一身！

“皇姐，你如何來了？”胤禛回過甚，麵帶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