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主另有甚麼叮嚀?”王新命又折了返來。
“三哥!”常寧蠻動情地喚了一聲康徒弟,道,“您消消氣,實在今兒禧兒晚返來不能怪她!”
我抬眼看了一下室內的自鳴鐘,時針早已指向了羅馬數字“7”,答道:“曉得,戌時”。
在牢頭的引領下,我們出了牢房,拐了幾個彎後遠遠看到一個玉輪門,門口除了有幾個帶刀的保鑣守著外,另有一名身穿七品補服的縣令焦心腸候在口口東張西望,一眼看到牢頭帶領著我們過來了,立馬疾行幾步迎到了我們麵前,打發牢頭拜彆後,將我們引進了玉輪門裡的小花圃,縣衙的內堂正廳就掩映在蒼鬆翠柏間。
我朝王新命微一點頭,保衛翻開了正廳大門,我領著小穗和塞圖邁步出來,大門就在身後封閉了。
“對了,我另有事需求王總督幫幫手。”既然王新命這麼無能,我天然要抓緊機會好好操縱一番纔是。
我們出了縣衙門外,宿遷知縣將他的公用馬車停在了門口,我和常寧上了車,朝行宮進發。
“阿瑪!”我顧不得小穗和塞圖也在場,幾步就衝到了常寧伸開的度量裡去尋求安撫,任憑委曲的淚水傾瀉而下,打濕了常寧這套嶄新的錦衣便服。。
“閉嘴!”康徒弟一聲怒喝,又用戒尺拍了一下桌麵,道,“還敢找藉口!準你出去玩就玩瘋,入夜了也不曉得返來!身為一國公主,成何體統?!”
康徒弟的行動和這一句報歉讓我彷彿感覺“竇娥冤情”終究明白於天下,本來的小聲抽泣,再也忍不住又成了“放聲大哭”!
我忐忑不安地昂首望了一眼常寧,常寧緊著握我的手,笑著安撫道:“彆怕,有我呢,再說了,這回也不是你惹的禍,是邵甘和他的部下做的過分度,不關你的事。”
“給恭親王和至公主存候!”剛邁進宮門,就遇見了梁九功。一番見禮過後,梁九功望著我道,“至公主,皇上有旨,讓您一返來,就去書房。”
乍聽這話,我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知是康徒弟還是常寧也是微服到此,兩江總督王新命必定是被推出來跟這個林坤翰談判,是以,他才覺得我是王新命的親戚。
“好,後會有期,多多保重。”看得出來,王和均和陳璜的眼中都有些迷惑,但仍笑著拱手與我告彆。我一心隻想著先分開這個鬼處所,也就顧不上跟他們編瞎話解釋了,再一拱手跟其他“獄友”道彆後,就帶著小穗和塞圖分開了這個“人間天國”。
“我也傳聞,邵甘自上任以來素無善狀,卻冇想到不堪至此!”康徒弟聽上去似也將怨氣轉到了邵甘身上。他俯□子,取出帕子,替我擦了擦淚,道,“禧兒,彆哭了,哦,今兒你受的委曲,皇阿瑪必然替你討返來!”我抽泣著,點點頭。
“啪”,康徒弟揮著紫檀木戒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麵,喝道:“你本身說,明天你跟朕是如何包管的?”
“你這丫頭啊!”常寧輕拍了拍我的臉,眼中滿載著疼惜,道,“出門兒的時候,不是讓你彆惹費事嗎?你可好,這回把本身送到牢裡去了!你是非讓我心疼死啊?”
“不敢,不敢!至公主千萬彆這麼說,這是主子應儘的本分!”
我緊抱著常寧,將頭埋在他懷裡,“警報聲”拉了好一會兒,總算宣泄了一部用心中的怨氣後,才垂垂轉為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