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也是!”班第也道,“求皇上救納蘭侍衛一命,他非但是一名失職儘責的好侍衛,在仕林中也很馳名譽,江南的文人對他特彆推許,他若離世,實是皇上和朝廷的一大喪失,主子懇請皇上三思!”
“是啊是啊!”我連連點。
“皇阿瑪,兒臣甘心受罰,可求您必然要救救那三條性命啊!”我再次哀告。罰就罰吧,但是人如果有救成,我真是不甘心。
康徒弟用核閱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幾圈,沉聲問道:“你是如何曉得這事兒的?你不是說你一向在宮裡的嗎?”
我嚥了一口唾沫,望著康徒弟道:“事關……三條性命。”
“是主子讓沈宛去求至公主的!”班第出其不料地挺身而出,替我解了圍。
“是!”班第伏地解釋道,“主子在容若的外宅中曾見過沈宛,曉得她是馳名的才女。此次白塔寺進香前,主子奉旨去會晤□喇嘛使團時,偶遇沈宛,聽她論述了遭受也是萬分憐憫,便替她出了個主張,讓她去求至公主,以期與容若破鏡重圓。彆的,主子還替至公主出了主張,將沈宛臨時安設在端靖長公主府中,又叮囑同去的熟諳沈宛的侍衛定要對沈宛的來源身份秘而不宣。這些全都是主子的主張,懇請皇上懲罰主子,饒了至公主!”
“明珠家?”康徒弟較著地一怔,方纔還煦如春日的笑容倏忽間完整不知蹤跡,眉頭緊蹙地盯著我,口氣寂然隧道,“你說的那對佳耦到底是誰?”
罰跪總比捱打好些,這回還真虧了班第的挺身而出。
“你們倆都起來吧!”康徒弟抬了抬手道, “都去籌辦籌辦,事不宜遲,半個時候後我們解纜。”
“是……”真的要說,我內心還是惴惴的,要個包管應當會好些,因而臨時變了說辭,望了康徒弟一眼,憂心忡忡隧道,“我……我怕說了,您又要生我的氣。”
“你惹了禍傷及性命了?”康徒弟神采嚴峻地望著我。
“猖獗!”康徒弟猛喝一聲,指著我道,“你這是跟朕認錯?你這是在跟朕叫板!”
“主子領旨!”班第起家跪地領旨。
我回味了一下方纔所言,本來確切是想逞強的,但在心中激烈的不滿和憐憫心的安排下,情感彷彿是有些過激,口氣也不免有點咄咄逼人,但是這會兒讓我再說軟話,我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半個字來,隻好沉默低著頭。
“這個婆婆做得未免有些過分,這小兩口的情狀甚是可憫呐!”康徒弟聽罷,不無憐憫地批評道。
“冇有?”聽康徒弟的口氣明顯很不信賴。“你給朕解釋解釋,那日去白塔寺進香的不止你一人,那沈宛卻為何恰好隻要見你?”
“你如勇敢編一句瞎話,朕明天必然讓你嚐嚐笞杖的滋味!”康徒弟警告道。
半個時候後,我們定時調集解纜了。這回出門帶的人很多,同業的侍衛就帶了八個,外加一個禦前小寺人魏珠,一個跟著我的小廝――沈宛。我們一行人出了神武門,沿著什刹海往西北方行了約莫有一炷香的工夫,就看到了一座非常氣度的三開間宅門,這就是明珠家了。在宅門前已然停著三頂肩輿,看來,在我們來之前,已有客捷足先登來拜訪明中堂了。
“謝皇阿瑪!”
“哦?甚麼人家,如此眼高於頂?”
“皇上您請息怒!”救火隊員班第再次上陣,這回還冒死拉著我下跪,奏報導,“至公主向來心善,她也是一時心急,情感衝動,纔有些口不擇言。”說著,冒死朝我使眼色,表示我從速再說點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