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端靖薨逝,康徒弟特輟朝一日不睬政事,領著太子胤礽和胤褆,和福全、常寧,以及其他的宗室王公,一同趕赴端靖長公主府,記念祭奠。孝莊因身材啟事,冇法親身前來,讓蘇麻喇姑跟著皇太後孝惠來替她憑弔。我固然已經被指婚給班第,但因還冇過門兒,不算是他們家的人,隻跟著康徒弟和孝惠他們一起給三姑婆端靖施禮記念。祭奠完後,我主動跟康徒弟要求留下來,幫著照看長公主府上的事件,康徒弟自是欣然承諾。
端靖活著時固然冇有明說,但我能感遭到,她對於我主子第的婚事可否終究勝利是有擔憂的,五姑婆淑慧對我的“不斷念”,蓉玥對班第的膠葛,指婚時我的躊躇,這些,當初她都看在眼裡。上回她病危我陪在她身邊時,平常她跟我說的話題根基就隻環繞著班第展開,這回臨走時,她讓班第用這麼大的一顆頂級紅寶石戒指將我“套住”,又獲得了康徒弟的承諾後,才安然離世,這些都足見她的良苦用心了。
小穗道:“就是阿誰穿褐色衣服的……”。
“這銀子的來路很奇妙啊!”我笑了笑道,“不過,我如果把它交給皇阿瑪的話,估計過幾天就能曉得它的來路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悲傷處”,班第這回是真悲傷了。端靖走的那一刻,他就哭得撕心裂肺的,但有甚麼用呢,死神的力量有誰能夠對抗?已持續三天了,每晚他都呆在靈堂陪著他額涅,白平常常有人來記念一次他額涅,他就哭得不能矜持,端給他的炊事,茶點,他一口都吃不下,彷彿他額涅的拜彆,將他的半個靈魂也帶走了。
小穗看著這兩人的背影嗬嗬笑道:“主子,這個叫納爾泰的侍衛膽量可真小,答個話都嚴峻成這個模樣,真不曉得他常日是如何服侍皇上的。”
“嗯……”我隨口應了一聲,心中卻還在思忖有關這個策旺阿拉布坦的事。直覺此人的行跡有些詭秘,如果冇記錯的話,月前我從錢塘返來時,班第還跟康徒弟陳述說在錢塘的蒙古商隊中也見到過他。這個策旺阿拉布坦東西南北地到處跑,乃至遠赴江南,真的隻是經商嗎?
“啊?真的?你冇看錯?”在喀喇沁產生的那些事兒,早就被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要不是小穗提及,我還真想不起來呢。
可這會兒,這三方代表卻一同呈現在長公主府,該不會仇敵相見分外眼紅吧?前一陣子在昇平莊打鬥,使得永綬幾遭不測的兩邊就是土謝圖汗和紮薩克圖汗彆離派來進貢的使團成員。打傷永綬的阿誰來自土謝圖汗部的魯伊特台吉算他運氣好,因永綬的命救了返來,他隻是被鞭責了三百後枷號示眾三日,而土紮薩克圖汗使團伊特木根則因打死了阿誰叫王商民的販子,則已在十幾天在菜市口被斬立決了。
小穗看到這張銀票,也張大嘴巴驚奇了半天,吞了一口唾沫,才道:“主子,奴婢還是頭一次見到五百兩的銀票呢。”
我帶著小穗輕手重腳地從側門進入靈堂,透過在兩旁誦經僧侶的肩頭,向堂內望去,細心打量了會兒那“目標人物”。
小穗咧著嘴“嘿嘿”了兩聲,道:“奴婢曉得大額附的內心眼裡就隻要主子您一個,可大額附人那麼好,不免會有彆的女人惦記,乃至投懷送抱的嘛!您不能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