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的目光移到沈宛的身上逗留了一會兒，就牽了我的手道：“禧兒，我們走。”

常寧見狀緊催了一聲：“還不快脫手？！”

“嘻嘻，阿瑪，這就是‘琴魚茶’吧？另有小魚遊來遊去，太風趣了！”我興趣勃勃地岔開了話題。

“小丫頭，你當我真不曉得你在想甚麼呐？實在……”常寧的話剛開了個頭，就瞥見一名妊婦，一手撐腰一手扶著腹部，在兩個丫環的攙扶下，漸漸踱了出去，剛要見禮，常寧伸手製止，待她坐定後，常寧問道：“不是讓你在屋裡好好呆著待產嗎？甚麼首要的事非要這個時候來見我？”

“是不是精格去找你過來的？”常寧的口氣聽著有一絲不快。

“五叔！”我忙起家，雙手緊緊拖住了常寧的右臂，殷殷地望著他道，“五叔，有話好好說嘛，伍女人是妊婦，輕易心浮氣躁，情感衝動，您就看在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消消氣吧，啊？五叔！”

“誰？伍女人？”常寧一聽，似吃了一驚，房間裡好不輕易變得輕鬆的氛圍模糊又有了一絲嚴峻。

“砰！”常寧狠狠地將桌上的茶盞摔在了地上，橫眉冷目地指著伍女人的鼻子訓道：“彆覺得你現在有了身子，爺就捨不得罰你，你再如許胡攪蠻纏……”

“小公爺……”沈宛看來在打動之餘還是有些顧忌，悄悄掙紮了一下，但掙不脫永綬的緊擁。

“但願能像你說的那樣！”常寧滿眼的怠倦，勉強朝我咧了咧嘴，笑了笑，又道，“對了，傳聞班第暈倒了，現在如何樣了？這些天我一頭忙著安排閱兵的事兒，一頭又要顧著永綬這個孝子，也抽不出時候去三姑姑府上看看他。”

“是啊，沈宛。”常寧微微點了點頭，道，“這纔是她的真名，曾經是名滿江南的名妓，的確是個才女……”

“要打要殺全憑王爺措置，隻求王爺能伸援手救救蔡大人！”那伍女人梗著脖子，倔強地望著常寧。

“如何會呢！”我握著常寧的手安撫道，“阿瑪，永綬他實在很愛您和五嬸的，現在他隻是陷在情網裡拔不出來，等過一陣子這狂熱退了，他想清楚了就好了。”

“甚麼緊急的事，快說吧。”常寧的口氣有些不耐煩了。

常寧笑嗬嗬地幫我穿好大氅，悄悄拍了拍我的臉，笑道：“好孩子！等我忙完了這一陣兒，一準兒去看你！”

“我跟他額娘也跟他說過，能夠讓這個女人留在他身邊做個丫頭，可永綬這小子已經走火入魔了，他說不能讓沈宛冇名分地過一輩子，他對峙要娶她做正室福晉！這如何能夠？這類事不管國法家法都是千萬不容的啊！鼓吹出去還會成為笑柄！”常寧無法地搖了點頭，長歎一聲道，“唉！這孩子非要把我氣死他才歡暢！”

“是蔡毓榮蔡大人！”伍女人答著，眼中透暴露但願的光芒。

“阿瑪，我就是想曉得如何回事罷了……”

我帶著小穗，領著四個侍衛穿園過院，坐上肩輿，眼看就要王府大門時，卻聽得有人高喊了一聲：“恭親王請留步！”

“得了吧，皇阿瑪多數兒不會承諾的！”這又是件怪事兒，常寧跟康徒弟請旨讓我去恭王府小住，從未勝利過，康徒弟總有各種百般“不準”的來由，如果換成福全，勝利率就大很多了，貌似康徒弟對於我去恭王府是相稱的衝突。我私底下曾彆離旁敲側擊地問過康徒弟和常寧，但這兩個“太極拳”妙手，向來就冇有流露過半句此中的啟事。望著常寧有些難堪又心傷的眼神，我心生不忍，隻好讓步道：“好了，五叔，我走就是了，不讓您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