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我發明兩個小朋友的眼神中都現出崇拜的神采來。一不謹慎,竟然把這裡變成了講堂,真的,我本來不想顯擺的。
實在胤禛傳聞的這些話,我也有所耳聞,每天在乾清宮進收支出的,想不耳聞都不可。這些話八成是那些妒忌施琅的人說的,並且,十有□出驕傲人之口。施琅確是降臣,但人家的家眷都被台灣殺儘了,用腳指頭想就曉得,有這類血海深仇的人會有叛心嗎?
蓉玥慌亂地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我,我那是一時氣急才胡說的。”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對梁九功道:“送二公主歸去,冇有朕的旨意,不得出鹹福宮一步。”蓉玥還要辯論些甚麼,但看到康徒弟那寒霜似的眼神,一個字也不敢吐,灰溜溜地出了奉先殿。康徒弟對胤禛和胤祉也揮揮手道:“你們也先歸去。”偌大的大殿就剩下我和康徒弟四目相對了,我們誰也冇說話。
當然,這番話遵循我現現在的身份,是千萬不成說,說了,待會兒又說我屈辱“祖宗”,今兒我為啥身在“奉先殿”呢?就是拜“祖宗”所賜啊!再說了,阿誰啥,努爾哈赤,皇太極,順治的牌位畫像可都在麵前掛著呢,當著人家麵說這些話,俺怕萬一人家不歡暢,早晨來找我“實際”呢!
蓉玥還是裝出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樣,否定道:“冇,冇說甚麼。”
這句話真是刺耳,刺激我的火氣再次燃起,我“蹭”地站起家,伸手抓住她的前襟,逼視著她,咬牙道:“你說甚麼?再說一遍?”
在場的其彆人都齊刷刷跪了,蓉玥則一溜煙跑到康徒弟身邊,捂著臉,持續嗚嗚地裝不幸。我則傲然矗立在大殿中間,冷冷地看蓉玥演戲,任憑胤禛在中間悄悄地扯著我的褲管,表示我從速跪下。
“皇阿瑪,兒臣有話說!”胤禛俄然開言。
統統在場的內侍齊齊答了一個“遮”。
我用手一指他的前額:“你啊,從那裡聽來的這些話?”
“皇阿瑪,這件事情兒臣跟三哥重新到尾都看到了,皇姐的確脫手了,但那是因為二姐出言不遜在前。”胤禛明朗的聲音如同戈壁裡的一汪清泉,緩緩地泛動在喧鬨的大殿裡。
明顯是阿誰蓉玥先罵人的,固然是我先脫手,但那也是情有可原不是嘛?是小我聽到那樣的話,看到那種神采都會打動,不是嗎?現在蓉玥禁足,我也禁足算甚麼意義?
“哦?”康徒弟詰問道,“出言不遜?如何個不遜了?”
蓉玥抽抽泣噎隧道:“我,我本是路過這裡,趁便來看望皇姐的,我隻是說了她,說她不該不守的祖宗的端方,她嫌我多事就……就脫手打人!”
“你們如何來這兒了?”我有些欣喜,正愁如何打發時候呢,就有小朋友來陪我玩了。
“哦,那也是。”胤禛顯得彷彿有所悟的模樣,明顯是小孩子的模樣,卻學大人樣,一副胸懷天下的模樣到讓人看著有些忍俊不由。我覺得他的題目算是打發了,卻不料他另有後招,“但是我傳聞皇阿瑪找了個叫施琅的人,打海戰可短長著呢。他本是前明降過來的,皇姐,你說他會不會是以,而不忍心攻打台灣呢?”
我的話音剛落,就瞥見康徒弟的神采彷彿掠過一陣慘白,隨即敏捷地結了一層嚴霜。他那鋒利得像刀一樣的眼神盯住了蓉玥,用冷得像冰普通的語氣問道:“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