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瑪爾渾屈膝拱手,不慌不忙道,“冇照顧好禧兒,是主子瀆職,主子情願領罪,然,與格爾芬脫手卻並非出自主子本意,是格爾芬出言不遜在先,主子實是被逼無法……”
“主子……謝皇上隆恩!”聽得出來,瑪爾渾這句是咬著牙說的,昂首時,臉上是一片烏青,胸口有些起伏不定,似有一團烈火在裡頭燒熊熊燃燒著,我彷彿都能聽到燒得“劈裡啪啦”的聲音。
“你這丫頭,想說甚麼就說吧,甭一個勁地拍馬溜鬚了。”康徒弟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我的企圖,惹得在場的安親王和瑪爾渾都會心一笑,現場的氛圍又明麗了很多。
“皇阿瑪!”本來我也不想粉碎這類敦睦的氛圍的,但是,這類氛圍實在可貴一見,直覺奉告我得好好操縱,不然,“過了這個村,就冇阿誰店”咯!
“叔王快快請起!”康徒弟上前將安親王攙扶起來,滿臉笑容隧道,“叔王,提及來索額圖還是您的小舅子,你們二人又都是朕的肱骨,若你們兩家能冰釋前嫌,不但是家之幸,更是國之幸啊!”
“律法也就是用來治無權無勢的小民……”康徒弟聽到我這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認識到這一句接的太快,不謹慎把實話說了出來,趕快半途刹車,轉了個彎兒,道,“我的意義是說……是說……對於那些一心踩踏律法的人,就得以暴製暴!”
“皇上……”瑪爾渾對此判罰彷彿很有定見,剛要說些什口,安親王卻搶先叩首,口呼:“主子伸謝皇上隆恩!”這麼一來,瑪爾渾也無可何如,隻好吞了話,一臉憤激地跟著安親王叩首謝恩。
“朕本來也覺得不成能!”康徒弟打斷了瑪爾渾的話,音量有些高了。“朕本來還覺得你瑪爾渾自小通經史,懂禮節,索家與安王府就算有些過節,但格爾芬他如何說也是你遠親的表弟,你脫手應當不會如此不知輕重纔是,卻冇想到,你那一掌竟然打得人家臥床不起……”
“好,那朕先走了。康徒弟一說要走,統統人立馬恭送,可誰知他剛到門檻兒那兒,彷彿又想起了甚麼,回過身來對瑪爾渾道,“對了,瑪爾渾,今後你可不準再給禧兒說甚麼《水滸傳》了。”
“哦,那你的意義是朕胡塗了,被人騙尚不自知,還在這裡胡說八道,危言聳聽了?”康徒弟的色彩未變,口氣已較著不悅了。
“疼!當然疼了!”我忙用手扶著額頭,滿心無法隧道,“但是再疼,我也要說啊,不然,小馬叔就被您逮去宗人府了!固然宗人府我冇出來過,但牢房我是蹲過的,關在裡頭的滋味,我可清楚得很,我不能讓小馬叔救了人卻又去受那種罪!多讓人寒心呐!”
“叔王且慢!”康徒弟叫住了安親王,“叔王,從明兒個起,議政王大臣集會還是由叔王來主持。”
“斷人肋骨?”瑪爾渾驀地昂首,決然道,“不成能……”
“如何會呢?”安親王的眼睛彷彿在一刹時亮了很多,豪氣衝六合道,“皇上放心,隻要有主子在一天,決然不會讓那些心胸不軌之徒有可趁之機!”
我心虛地嗬嗬一笑道:“我說,我必定不再聽,您老慢走,我們大後天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