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身材還未“大好”,康徒弟多放了我幾天假。這些天錦瑟一向跟著我住在晨光閣的偏殿,每天我帶她一起去慈寧宮請過安後,就讓小穗領著錦瑟的奶孃帶著她在宮裡四週轉轉,下午一放學,胤禛,胤祺,胤佑,胤禩,端靖,恪靖他們幾個就會聚到晨光閣來玩鬨一陣,在這裡錦瑟每天都興高采烈,樂不思蜀,絕口不提回王府。
錦瑟聽我這麼一說,立馬加快了咀嚼的頻次,嘴角沾滿了糕渣都顧不上,又一口氣喝完了油茶,然後一抹嘴巴,用力兒地往門口張望著,還彆說,她這一張望公然把小穗給張望出去了,不等小穗張口,錦瑟臉滿高興地搶先道:“是不是八哥哥來啦?”
啜了一口香噴噴暖融融的茉莉花茶,我將視野再次投向了窗外,看到淅淅瀝瀝的雨夾雪仍在六合間飄灑,心中禁不住又一聲哀歎:“天不遂人願”呐!
“禧姐姐,八哥哥如何還不來?”嚼著一嘴的絲糕,手上還攥著一塊絲糕的錦瑟奶聲奶氣含糊不清地問。
“你甚麼,快說呀!”班第在催促。我一捂臉,回身背對著他,內心亂亂的。說實在的,剛纔我也不曉得是如何說出來的,再要我慎重其事地說一遍剛纔的話,我不管如何也說不出口。
“你說甚麼?再說一遍?!”班第瞪大了眼睛,滿含等候,一眨不眨地望著我。
錦瑟說的八哥哥是胤禩,有這麼多的“哥哥姐姐”每天在晨光閣出入,這小丫頭就認準胤禩了,因為,隻要胤禩肯陪她玩兒“過家家”的遊戲,當然,胤禩也不白陪,玩“過家家”之前,錦瑟得先陪她八哥哥下棋,絕對的“互惠互利”。
“布庫房!”胤禛急道,“他們跟太子打起來了,我們都勸不住!”
這小丫頭固然霸道,但見到我卻特彆親,總跟在我屁股背麵“禧姐姐長,禧姐姐短”的叫個不斷,對她來講,我的到來就意味著有人陪她玩兒了。凡是我一到裕王府或者安王府,她那幾個還在上學的孃舅便能夠提早放學乃至放幾天假,然後,我,景熙,蘊端,吳爾占就領著錦瑟甚麼都乾,在王府裡上樹掏鳥,下湖抓魚,出了王府東逛西逛,買一堆東西,那幾天,小丫頭凡是都樂得合不攏嘴,這一次固然因為氣候啟事,我在王府窩了兩天,卻也陪她在廳堂裡踢了一天的毽子。以是,她可不捨得我走了,巴不得我在王府裡常住纔好,每次我要歸去的時候,她總扁著嘴,一臉的不歡暢。
“哦,冇甚麼,”班第先規複了平靜,笑了笑對胤禛道,“方纔你皇姐的眼裡進了沙子,讓我幫她吹一吹!”
“說了甚麼?你說說,我聽聽。”我嘻笑道。
看著班第這個模樣,我心底竟模糊覺著有些刺痛,脫口道:“誰說我不喜好你了?”
我“嗤”了一聲道:“氣甚麼?謬論也值得你活力?”
讓小穗留在內堂陪著錦瑟,我拽著班第倉促進了小書房,掩上了房門劈臉就問:“如何樣了,找到了嗎?”
胤禛是那麼輕易蒙的嗎?我瞪了班第一眼,趕快補縫隙:“是灰塵啦,灰塵!”這麼一說,胤禛臨時冇有持續窮究,但他猜疑目光始終在我和班第身上流轉,為了轉移他的重視力,我轉換了話題:“啊,對了,你今兒如何這麼晚?”說著我往門外瞧了一眼,發明內堂裡除了錦瑟和小穗兩個正往我們這邊看外,並冇有其彆人的身影,便奇道,“如何隻要你一個?其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