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_204姑蘇舊故(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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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簾縫中察看了一下,隻見那位老者跪伏在車轅旁,頭髮已經狼藉,腦門上多了幾道鮮紅的傷痕,身上的棉襖也破了好幾道口兒,暴露來的白花花的棉絮頭在北風中無助地搖擺,明顯他方纔被劈臉蓋臉地抽了幾鞭子。可惜的是,我看不到他的臉,而這會兒我也不能像康徒弟一樣,大喇喇地翻開棉簾子,還讓人家“抬開端來”,要不然,光憑影象,我就能認出麵前此人到底是不是當日在姑蘇城碰到的孟老伯。

我重又坐下,清算了思路,持續發問:“你姓甚名誰?在姑蘇府時以何為業?”

“小穗,”我調侃道,“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一點就透哈!”

隔著柳條邊,科爾沁在那頭,我在這頭!

“好多好多店鋪,呃,另有好多好多人。”小穗答得不假思考。

孟仲奎帶著濃厚的哭腔,言語中帶著沉沉的氣憤和哀傷,道:“奉天府治不了拉格那混蛋,鑲黃旗佐領三官保是拉格的表姨父,官官相護,以是盛京將軍一味地偏袒拉格,草民是哀告無門,不得已才攔了公主娘孃的車駕,求公主娘娘為草民做主,還我女後代婿一個公道,也好讓他們在地府之下能夠瞑目啊!”

“那你客籍那邊?”。

一場危急臨時消弭,我放下了車簾,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發明額頭上方纔因為太嚴峻冒了汗珠。這叫甚麼事兒啊!身綁火藥攔路叩閽的偏讓咱給碰上了,這裡的民風實在刁悍。本來,我還想接了這張有點特彆的叩閽狀子,現在我完整撤銷了這個動機:咱毫不能滋長可駭主義!不然,將來個個叩閽的都在身上綁個火藥,那得鬨出多少亂子!

“說的不錯!以是我得設法讓他不清空,不然逛那街另有甚麼意義?還不如……”我的話還冇說完,忽聽得車彆傳來一陣呼號“冤枉啊,冤枉啊”。跟著康徒弟出巡也不是一兩次了,若不是微服私訪,每回總要碰上一兩起攔路叩閽,凡是都是一小我,可這回這喊冤聲比較特彆,倒像是個多聲部的小組唱,不但男女聲凹凸聲部全齊,中間竟然還異化著嬰兒的哭聲。

“哦?”我倉猝詰問,“操的但是奚琴,也就是二胡?”

“如何,你迫不及待想逛街啦?”我笑著反問。

“這位老伯,您是本地人士嗎?”想了無數的導語,終究我還是挑選單刀直入,直戳我體貼的核心題目。

愁悶歸愁悶,話卻不能不說,特彆是這會兒康徒弟不在,在那些官兒的眼裡我就是“天子的代表”,說話還得體,不能失了身份,想到這兒,我下認識地挺了挺腰板兒,端了端架子,掃了一眼世人,故作深沉道:“各位大人請起,各自回衙門辦公去吧。”

車子停了下來,我獵奇地翻開車簾一角往外瞧,隻見車前齊刷刷地跪了三小我:中間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雙手高舉著一張狀子,他右邊跪的是一個十歲高低的少年,左邊則是一個看上去隻在二八韶華,卻身背嚎啕大哭嬰兒的少女,幾個兵丁正脫手將他們拉走,拉扯間那少年的羊皮襖被扯開了,腰上暴露了一圈兒綁著的“竹筒子”,那少年尖著嗓子,歇斯底裡地威脅:“走開,走開,不準碰我爹,不準碰我姐,不然……不然把你們全都炸死!”

“草民姓孟,名仲奎,本來是個琴師,操琴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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