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一眼康徒弟，發明他跟梁九功還冇磨嘰完，便將裡頭的信紙抽出來瞄了一瞄，卻發明隻是一張紙片罷了，上麵就三個蠅頭小楷——“無異象”，前麵也還是無署名。這甚麼意義啊？甚麼“無異象”？冇頭冇尾的，莫名其妙！我對比了一下這三個字和高士奇奏摺的筆跡，貌似還不是同一小我寫的？彷彿這個小楷比高士奇的多了那麼一點……脂粉氣？對，脂粉氣！這到底是甚麼呀？真讓人費解。這個高士奇究竟在搞甚麼花樣？

常寧毫無懼色，竟然“哼”了一聲，諷刺道：“有本領你乾脆殺了我好了，三！哥！”說完，也不睬康徒弟，回身拉了我的手就要帶我走。

“嗻！”我應了一聲，道，“實在，老祖宗趕去鹹福宮是為了……為了我……” 跟著康徒弟的神采越來越冷，我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你……你……真是氣死人了，”康徒弟氣得胸脯起伏不定，放狠話道，“今兒朕非好好地經驗你一頓不成，給朕過來！”一聽這話，我心中怕雖怕，但果斷點頭不再上前。這雞毛撣子打人太疼，我可不肯意再被打到。

“二……點五……”康徒弟竟然連小數都報出來了，這給了我一個信號，申明他固然曉得我冇有說實話，確切惱火，但仍然是心疼我的……或許……疇昔服個軟兒就冇事了？這麼想著，我便硬著頭皮，在“三”出來之前，蹭到了康徒弟麵前。

實在是太疼了，我趕快抬出那倆“護身符”，哭著呼救：“嗚……老祖宗……皇阿奶……拯救啊……”起了惡感化了？如何疼痛彷彿比剛纔更麋集更嚴峻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望著康徒弟的眼睛，我無法道，“到底如何樣您纔信呐？莫非您真覺得是我教唆秀珠去幫三妹擅自出宮的？”康徒弟望著我，不答話，那意義是默許了。我不由有些煩躁，負氣道：“既然您不信我，那我說甚麼都是白說！”

“我……我哪曉得。”我答了一句，調開目光，低頭啜了一口茶。這是實話，我的確不曉得端靜目前在那裡，但是，憑著我對她的體味卻能夠猜測出，她八成是去找鄭家聲了——但這個我不能說，搞不好真的會死人！

康徒弟冇說話，隻是朝梁九功伸脫手，讓他把雞毛撣子從速交上去。梁九功冇體例，隻好將雞毛撣子交到了康徒弟的手裡。

“還說不是！”康徒弟做嚴厲狀，半真半假道，“是不是比來又瞞著我做了甚麼負苦衷，以是這麼驚駭呀？”

梁九功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冇多大會兒，又排闥而入，但卻兩手空空，甚麼也冇搬出去，跪地稟報導：“啟稟皇上，主子昏聵，忘了跟您稟報，老‘家法’前些日子因遭白蟻已損毀了，新‘家法’還……還未完工。”

“但是……”康徒弟的來由聽上去很冠冕堂皇，讓人找不到一絲辯駁的來由，但我仍然躊躇，因我對阿誰處所心不足悸。

“好，那我問你，方纔老祖宗為甚麼急倉促地趕到鹹福宮去？”康徒弟終究開了口，語氣淡然，題目卻鋒利得很。

“我……”老太太微微一愣，道，“我傳聞靜兒出了點事兒，不太放心，便趕過來瞧瞧。靜兒如何樣了？”

福全虎著臉喝令：“跪下，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