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我帶著些許慚愧道,“是禧兒錯了,您打吧,重重地打吧,禧兒不怨您!”
“主子在!”梁九功再次回聲而入。
鹹福宮的大門緊閉,讓我的心揪得緊緊的。這明顯是康徒弟不想讓人曉得他在這裡措置端靜,先前就宣稱端靜是染了疫病靜養,倘若本日他白叟家在大怒之下真的將端靜打死,死因也可從疫病一詞擴大開去,跟“純潔” 兩字毫無乾係,皇室不會添任何醜聞,人們最多會對端靜的夭逝表示可惜。而,端靜空出來的缺,或許就讓本年已經虛齡九歲的恪靖彌補了。
我屏聲斂氣地側耳聆聽,恐怕端靜又答出一個“不”字來,今兒的代價已經慘痛非常,她可千萬彆又雪上加霜啊!幸虧,默了半晌,端靜終究也答了一個“嗻”,我悄悄鬆了口氣,豈料,那一口氣還未鬆完,又聞聲端靜道,“皇阿瑪,我認罰,可家聲是……”
我敏捷穿了衣服,帶著小穗,飛也似地往鹹福宮跑,心急如焚。
“啊!”殿彆傳來小穗的第一聲慘呼,我的心猛地一揪,起家就想往殿外奔,可才踏出一步,身後便傳來康徒弟咬牙切齒的警告,“再走一步,朕便杖死了她!”
話音一落,我立馬發覺到小穗望向我的目光中加了一層驚駭,而現在,我心中的擔憂早就大大地超越了害怕,反而相對沉寂了。實在,康徒弟的這條諭令早在我料想當中,來的路上我就尋好了對策——能壓抑康徒弟的唯有孝莊老太太一人,隻要假借老太太的諭旨,我才氣叩開鹹福宮的大門。我很清楚這麼做會讓我“罪加一等”,但人說“債多不愁,虱多不癢”,歸正我本日反恰是逃不疇昔了,多加這麼一條也就那樣了——疼一下是疼,疼兩下也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