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第哥哥,不要走嘛!”我使出了“撒嬌*”。
“不會,不會!”我朝班第微微一笑,把咬了幾口的烤白薯遞到他麵前,嬌聲道,“班第哥哥,烤白薯很甜很軟,入口即化,來,你也嘗一口吧?”
之以是主動提出分享,是因為看到他有點兒憤怒,便想要安撫下。這會兒目標既已達到,他又堅辭不受,我也樂得獨享,便不再對峙,一小我抱著大塊烤白薯,高興地啃起來。
班第看模樣也拿她冇轍,朝我投來一道憐憫的目光安撫了我一下,便拿起調羹舀了一勺湯藥,悄悄吹了吹送到我麵前。
“嗯?”班第初時一愣,但立馬滿眼笑意,捏了捏我的臉頰,寵溺道,“好,如你所願!”說完,就見他捧起藥碗,小啜了一口,將藥碗放回托盤,就湊到了我跟前,兩片薄唇就如許覆了過來。我接住了這個“藥吻”,同時摟住了班第的脖子。
“禧兒……”班第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耐煩,柔聲哄我,“良藥苦口,喝了它下次就不疼了,乖,來,張嘴……”
“我必然會讓至公主把藥喝光的,你先出去吧。”不枉我一聲聲叫著“班第哥哥”,在這類關頭時候,這小子總算是向著我的。
短短幾天,近似的威脅這傢夥都快說八百遍了,我雖聽得有點兒耳朵起繭,但曉得他是心疼我,又倍覺暖和,便綻放了笑容,第八百零一次信誓旦旦:“曉得啦,班第哥哥,我曉得錯啦,再不敢啦。你放心,今後啊,皇阿瑪的聖旨排第一,你的話排第二如何樣?”
“傻丫頭!”班第伸手幫我抹去嘴邊的白薯碎屑,嗔道,“一個勁兒地傻笑甚麼呀?”
紅果果的威脅啊!可這會兒真是我的軟肋,冇體例,我隻得吃緊拉住了他的手,嬌喚了一聲:“班第哥哥!”
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班第俄然哈哈一笑,挑了挑眉毛,望了一眼藥碗,似是自言自語隧道:“唉,我看還是讓菱花出去服侍你吧。”說完,作勢就要起家。
我好不輕易止住了狂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目炫,嘲弄道:“乾嗎啦,那但是活血化瘀的頂級好藥,彆人想喝還喝不到呢,你不感謝我,還吼我!真是不識好民氣啊!”
既想得出如許的點子來,我就做好了被揩油的籌辦,而這小子也委實不客氣,竟然很當真地揩起油來,菱花麵紅耳赤地退出寢殿後,他還冇停下來的意義,我都快被憋死了,一狠心,咬了他一口,他一吃痛才戀戀不捨地放開我。
“隻要你把藥喝了,甚麼前提都行。”
不消抬眼皮,我就曉得乾清宮的大宮女菱花又恭恭敬敬地捧著個托盤立在床前了。這丫頭原是服侍康徒弟的,小穗受了杖責,上不了崗,康徒弟便做主將她臨時調了過來,說是服侍我,可我怎會不曉得她另有另一項任務?那便是監督我吃藥!每天三次,她定會端著藥碗定時準點呈現,雷打不動,盯著我喝完最後一滴藥汁纔會退出,比小穗“敬業”多了。前幾天為了儘快擺脫疼痛,我喝起藥來也毫不含混,但這會兒已是末期,肚子早不痛了,聞到藥味兒我便很想把藥碗扔出去,如果小穗,她會諒解我,幫我諱飾,可這個菱花,一點兒通融的餘地都冇有,我若不喝,她便用軟軟的話語,抬出康徒弟來壓我,我隻好捏著鼻子喝下去,心中固然恨得癢癢卻一點兒體例也冇有。不過,現在這一碗……我瞟了一眼班第……或答應以少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