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班第溫言軟語的一大段,彷彿也有那麼點事理,我不那麼活力了,不過,他話中關於小穗意向的那句更能牽動我的心,便又問道,“你是不是聽到甚麼風聲了?皇阿瑪要把小穗調走?”
“禧兒……”班第的呼吸非常地粗重,寬廣的胸膛緩慢地起伏著,啞著嗓子道,“我真想……真想……你……”
“天然是你,另有誰啊”班第笑得眉眼彎彎。
“哦,冇甚麼?”我收回了飄遠的思路,擠出一個笑容道,“隻是感覺鄭家聲不幸罷了。”
“你放心,他死不了。”
“甚麼?!”班第雙目圓睜,較著對我的比方很不滿,但很快就眉開眼笑,道,“行,那你就是一母甲由,嗯,也蠻貼切的!受了那麼多次經驗,手也疼過,屁股也疼過,就是記不住打,可不是母甲由嗎?”
“唉!”班第重重地歎了口氣,顯得特彆無法,冇再言語,卻俄然減輕了雙臂的力道,似要將我與他箍成一體。這力量也太大了,我感覺骨頭都有點兒生疼,想要掙開卻一點兒動不了,隻得抗議:“鬆開,疼,班第,我骨頭要斷啦!”
“我的乖禧兒!”讚了一句,班第的頭又湊了下來,我忙伸手撐住他的下巴,道,“你今兒揩油揩夠了吧?冇完冇了了還?”
“這才乖!”班第抓住我的手,吻了一下。
我“哦”了一聲,冇再言語,縮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想著本身的苦衷。
“戴梓的事兒,你給盯著點兒!”
“甚麼不是?”
“真的,不騙你。”班第道,“她額娘苦勸她不成,以死相脅,畢竟是母女連心,血濃於水,你三妹就這麼轉過彎兒來了。”
“唉呀,”我往班第身邊懷裡緊靠了靠,嗲聲道,“我剛纔不是說的今後嗎?這事兒不是之前參與的嘛?何況主如果你在做,你就幫人幫到底吧,好不好,班第哥哥?”
不知過了多久,班第俄然喘著粗氣撤了他的唇,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裡,我的大腦機能才又規複了普通,聽著他稍嫌激烈的心跳聲,我不由脫口問道:“如何了?”
想想是這個理,我便冇作聲,班第又持續道,“不過,他也不會活得舒坦,總要支出代價的,依我看,起碼要被流配三千裡。”
“哦,對了,”剛纔班第一提“流配三千裡”,倒我想起了另一件事兒。“離勾決之日是不是冇幾天了?”
“如何會呢。”我朝他笑了笑,道,“三妹冇事了,我也就放心了。總算這回冇白忙,那些代價付得也值。哦,對了,鄭家聲如何樣了?”
“禧兒,你曉得我有多想你嗎?就一下,就一下,好不好?”班第滿目柔情地望著我,輕聲細語地懇求,熱乎乎的氣味一下一下地噴在我臉上,頭也垂垂地低下來,低下來。聽著這低柔的“催眠”,我隻覺心跳一下一下地格外清楚,到嘴邊的那些回絕的話俄然就溜得一乾二淨,眼睜睜地看著兩片溫熱又覆了上來,大腦又墮入一片空缺……
“哦?”我再次驚奇。那天康徒弟是多麼的憤恚,連端靜都想滅了,如何會放過他呢?
“不敷,不敷,這一輩子都揩不敷!”說著班第就製住了我撐住他下巴的手,鋪天蓋地地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