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動替你額娘跑腿去長春宮?”我重新打量了一遍胤禛,疑問道,“你不是向來不喜好去那兒的嗎?如何俄然這麼殷勤?”
胤禛眨巴著眼睛望著我,愣了會兒神,彷彿在儘力回想,呼了一口氣,豁然道:“彷彿真是這麼回事呢。那就是說,十四弟抱病底子不是我的原因,是他本身的啟事,是不是?”
“犯衝?你……”我打量了一眼胤禛,發明這小子的神情相稱的凝重,本來想調侃他幾句的心,也被他這類神情帶得端莊起來,“冇這回事,那都是亂來人的。”
“啊,對了,小八呢,今兒如何冇跟來?”一口氣乾掉了三塊西瓜,我纔想起來今兒胤禛的小尾巴胤禩冇跟著來。
在安親王嶽樂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我登上了宮裡來接我的馬車回到了紫禁城。按常例,我先去覲見了康徒弟,他白叟家彷彿真不曉得我待在安王府期間所產生的事,叮嚀了我一通“收收心,好好讀書”之類的鬚生常談後,就放我去了寧壽宮,而後便持續埋頭與成堆的奏摺做鬥爭。
“嗯……”胤禛的神情很有點兒疲勞,“他們說十四弟這回病了,就是因為上回我去了一趟長春宮,把他給衝著了。”
“當然是了。”我邊點頭邊道,“血緣是一種很奧妙的東西。兩小我的血緣越近,這兩小我之間的好感就越激烈。”
胤禛眨巴著眼睛望了我半晌,扒開我的手,一臉寂然地往椅背上一靠,道:“皇姐,我也不想信賴,但是,把那些事兒串起來想一想,又彷彿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早產的孩子普通身材都不太好,輕易抱病。就像我吧,聽皇阿瑪說,我當年也是早到了那麼幾天,以是你看我不也常常抱病吃藥麼?”
胤禛抹了一把嘴角留下的西瓜汁,含糊道:“他跟著他額娘也去長春宮了,過會兒纔來。”
“血緣越近,好感就越激烈……”胤禛自言自語,“我跟十四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是血緣比來的人……那,為甚麼血緣比來的人八字還會犯衝呢?”胤禛睜著一雙寫滿了問號的眼睛望著我。
“哦?”胤禛來了精力,抬開端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我頓了一頓,開端侃侃而談,“關於德妃娘娘落水,當初你本身不是跟我說的很清楚嗎?那純粹是不測,倘若當時我也在場跟你們一起玩兒的話,冇準一不謹慎把她撞進水池的就是我呢。莫非,誰把德妃娘娘撞出來,誰就跟十四弟的八字犯衝?這也太荒誕了吧?”
“胤禛,”我把胤禛耷拉著的腦袋扶正,很當真地望著他的眼睛道,“你聽我說,十四弟抱病跟你一點乾係也冇有,你不要信賴這類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