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啊你！”我一句戳碎了胤禛的好夢， “實話奉告你，這會兒咱爹就在龍興寺裡禮佛呢！”

“甚麼……甚麼？你說的是甚麼啊？”我不覺拿眼瞄著班第求救。永綬剛纔那一番話真的把我侃暈了，我彷彿聽清楚了，但是想一想，又感覺不明白。班第這傢夥也是虔誠的佛教徒，對佛經也有些研討，他應當聽明白了，剛纔我見他在不斷地點頭。公然，班第接到了我的信號，向我解釋道：“性音的意義是‘萬法隨緣，順其天然’。”

“哥！”我環住永綬的脖子，依依不捨。這一彆不知甚麼時候才又能相見，但是，想到胤禛，我又不能不走。

一聽這話，我明白了，胤禛是為了找我才私行離宮的。這小傻瓜向來以男人漢自居，從未曾像本日這般當眾墮淚，可見我失落的這些日子，這小傢夥冇少擔憂。

“你這是甚麼話？”我不滿地錘了一下永綬，“你還當我是你妹嗎？”

“嗯，我曉得，”永綬朝班第和我感激地一笑，道，“這些年，要多謝你們倆對……你五叔和五嬸的照拂。”

“啊？”我聽完愣了一愣，還是有些胡塗，思慮了半晌，猜想道，“哥，莫非你的意義是，你以為你削髮的後果結果都是射中必定，你不再恨五叔和你額娘了嗎？”

班第神情凝重地抿了一口茶，又想了一想才道：“我曉得胤禛是尋姐心切才離……離家出走，雖情有可原，其情可憫，可家法森嚴，要如何歸去，歸去以後又該如何交代，我感覺這纔是當前急需處理的題目。你們說呢？”

“是啊，”班第也聽不下去，為我援助，“你剛纔那話太見外了。你雖已削髮，卻並未跳出‘三界外’，血緣親情是割不竭的。照顧五叔五嬸本就是為人後代該做之事，你這一說‘謝’，可真傷了我們的心了。”

“班第！”永綬放開了我，與班第緊緊地抱了一下，欣喜道，“你如何也來了？！”

“姐，姐！”胤禛緊緊地抱著我，帶著鼻音道，“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阿彌陀佛，”永綬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萬法皆是‘真照實相’，各界皆有‘如是因，如是緣，如是果，如是報’，如方纔班第所言，我仍在三屆內，自是離不開那‘因、緣、果、報’”。

我與他相視一笑，又不約而同道：“你先說！”

跟著永綬回身進了村莊，七拐八彎地繞到村後找了個僻靜之處，山村荒漠，也冇個端莊坐的處所，我們隻好姑息坐在一棵古鬆□在地表的樹根上。我緊挨著永綬，剛坐下，還將來得及開口，永綬先說話了：“你們兩個找到這兒來，是不是想奉告我，千萬彆回龍興寺？”

“嗯嗯！”我摟著永綬的脖子不斷地點頭，一股酸楚哽在喉嚨裡，讓我說不出話來。

“對對對！”我連聲同意，班第老是能在關頭時候一針見血，真佩服他不管何時何事總能保持復甦的腦筋。

“咦？”我嘲弄道，“你這個削髮之人，還會體貼家裡的事？”

“哥——！哥——！”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飛奔疇昔，一把摟住了永綬的脖子！

班第一臉無法地調侃：“我啊，天然是受命看住這丫頭，製止她四周肇事咯！”

班第發揮著家傳的“按摩”工夫，體貼腸幫我捏著小腿肚子問：“如何樣？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