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兒?!”跟著這一聲兒,我的屁股隔著被子捱了一下。
“二伯,”我不幸兮兮地望著福全的眼睛,“實在這回錯全都在我,跟我身邊兒的人一點兒乾係都冇有,他們滿是不知情的!但是,皇阿瑪還是遷怒到了他們身上,特彆是小穗,這會兒不曉得在宮裡如何樣了呢!她自小與我在一處長大,我們雖為主仆,可情同姐妹。您能不能幫我跟皇阿瑪求討情,把她調回我身邊兒來?”
“這才乖,從速乖乖地把藥抹上,好得快些,彆讓你皇阿瑪和長輩們擔憂。”福全說完,就把盈春叫出去,本身則站起家來,籌算退到內裡去。
“還騙您不成?”我伸手擦了擦眼角。
哦?吵架了啊?常寧是真的疼我在內心兒裡啊!昨兒個他是跟福全一道來看我的,一見他倆,我這滿腹的悲傷和委曲如何也憋不住了,就窩在常寧的懷裡嚎啕大哭了一場。哭完今後,我內心感受舒暢了一些,常寧則心疼得不得了,當場就打動地說要進宮去找康徒弟算賬,福全勸住了她,我也怕他去了虧損,也勸他彆去。可冇想到,他回府今後,竟然還是闖到宮裡去找康徒弟了!
“這事兒恐怕……”福全麵露難色。
“瞧瞧,”福全掰動手指頭,“私行出宮,不帶侍衛,還扯謊。這就三條了。除了這些,你還在前鋒營打了班第吧?”
說實在的,此次常寧去跟康徒弟吵架,我內心是支撐他的。雖說這回挨扁算是我“罪有應得”,但究查發泉源,又感覺忿忿不平。康徒弟的毒手,以及三道無情的諭旨,更讓我心中像壓了一塊大石,鬱鬱不快。常寧去跟康徒弟大吵,恰好給康徒弟添點兒賭,讓他也嚐嚐愁悶的滋味兒。他倆這一翻臉,我這會兒倒感覺內心舒坦很多。
“不抹,不抹,就不抹!”我負氣道,“乾脆疼死算了,免得礙皇阿瑪的眼!”
“不是啦!”我朝盈春一揮手,表示她先出去,而才後對福全道,“二伯,您放心,藥我必定會抹的。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求您一件事兒。”
“啊?”我又愣了,這是甚麼怪題目?“班第……不就是……班第嗎?他是我丈夫啊。”
我趴在枕頭上不吭聲,心道:換成你被揍,你也活力!
“如何了,又如何了?”福全的聲音驀地在房門口響起。我內心正不舒暢,也懶得轉頭,抓起被頭,將全部身子都蒙在被子底下。
禁足三個月?等這個禁足令見效了,估計班第他們也開赴奔赴火線了!班第和韻珠是再也見不著了!這是化抒難機於無形啊!好吧,薑公然還是老的辣。想到此,我朝福全勉強牽了一下嘴角道:“也還行吧,就是冇讓他們嚐到板子的味道,有那麼一點兒可惜。”
“你這磨人的小丫頭哦!”福全點了下我的額頭,“還不曉得吧,你五叔昨兒個回府後,又闖到宮裡跟你皇阿瑪大吵了一架,現在這倆人誰也不睬誰,已勢同水火了。這統統都因你而起,你卻還在這裡說甚麼死啊死啊的!你說你該不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