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信送到了,你漸漸看吧,我先走了。”胤礽說著話,站起家來。恰好盈春從外頭端了茶水出去,我便對付著挽留了一下:“既然來了,就喝杯茶再走吧。”
胤禛拿起繡架,看了看,道:“皇姐,遵循你的性子,能繡出這些姐夫已經很歡暢了。剩下的讓針線上人替你繡得了。你如果累病了,可不止是姐夫心疼!”
“琪琪格也去?”我有些驚奇。不是不曉得琪琪格跟蓉玥來往密切,比來更是毓慶宮和鹹福宮的常客,可這歸去祈福如何說都是自家人,琪琪格插一腳出去算是如何回事?
我接過信來一瞧,上麵寫的“純禧公主親啟”幾個字端莊有力,公然是班第的手筆,心下一喜,便給了胤礽一個笑容,福了一福道:“純禧謝過太子殿下!”
“這事兒跟皇阿瑪說過了嗎?”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康徒弟臨行前曾留話給我,他出征的這段日子,我要麼待在宮裡,要麼待在公主府裡,就是不準出去亂晃。為了第一時候獲得動靜,當時我但是當著康徒弟的麵挑選了待在宮裡,而待在寧壽宮則是康徒弟欽定的,有孝惠看著我,他會相對放心。但是,孝惠是個出了名的冇主張太後,耳根子軟得很,這回他們要去白塔寺聽經祈福,如果已上過摺子獲得答應了,那冇題目,不然,搞不好康徒弟還覺得是我想出去,攛掇的孝惠!
“皇姐,你不消擔憂,五叔的兵法短長著呢,打噶爾丹應當冇題目。何況另有……”胤禛掰著指頭數著,“簡親王、信郡王、佟國綱等一大堆人蔘讚軍務幫著他,必定能贏。”
盈春剛張口想辯白,我拍了拍她的肩頭,換了副溫和的腔調搶先道:“盈春,我曉得你是為我好。但是你看,我真冇事。你不曉得,往年夏天,我也常常如許,吃點藥就好了,你就彆擔憂了。”
幸虧這回是在宮裡,若真去了白塔寺,躲都冇處躲。祈福甚麼的還行,前麵的傳經佈道是真受不了。那位□喇嘛的高徒精通梵語,會說一點點蒙語,滿語和漢語全然不會,全程藏語講經,琪琪格充當翻譯,當得不亦樂乎,我卻聽得非常心煩,昨兒個我就推說身材不適,提早離場,寧肯回寧壽宮偏殿做我的女紅去。可孝惠和淑慧是虔誠的佛教徒,聽了一天還不敷,今兒竟然還讓大師持續進宮講經,這不,一上午又疇昔了,他們還在孜孜不倦地跟大師切磋佛經大義,我卻隻覺著心浮氣躁,心煩意亂的,瞅準機會跟孝惠告了個假,逃也似的出了欽安殿。
還未從驚詫中醒過神來,存候聲已到了偏殿門口,我從速放下繡品,出了臥房去客堂恭迎,胤礽大喇喇地受了我一禮,才假惺惺笑著說免禮,而後高居上座,奧秘兮兮隧道:“純禧,你猜我今兒給你帶來一件甚麼好東西?”
“都給我閉嘴!那件事皇阿瑪已有聖裁,都彆再提了。” 胤礽擺出了太子的架式斥責了一句,轉頭對孝惠道,“皇阿奶,您固然就放心,此次的保護我已親身安排安妥,隻要不是有人用心要甩開侍衛,決然不會出任何岔子。”
“喏!”胤礽從懷裡取出一封信來遞給我,嗬嗬笑道,“班第來信了,曉得你等得急,我一收到就從速給你送過來了!”
“小八!”胤禛皺眉瞪著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