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久,班第終究抱著我進了一處營房,驅逐我們的竟然是烏爾滾,本來已到了巴林兵的駐防地界。班第將我托給烏爾滾,帶了他的親衛和一些巴林兵,騎上快馬,原路返歸去策應朱和均和塞圖他們。
“就算公主留下,也竄改不了甚麼。你們的敗局已定。”朱和均氣定神閒隧道,“這時候,恐怕你mm阿海已經投入她的心上人策旺阿拉布坦的度量了,科布多的儲備也已儘數支出策旺阿拉布坦的囊中,你跟噶爾丹期盼中的補給已化為泡影,你還是彆做的太絕,給本身留條後路吧。”
還未從感慨中將情感收回,忽發覺全部步隊都停了下來,轉頭一瞧,卻見正火線一排熊熊燃燒的火把亮的直刺人眼,火把下,一排弓箭手幫手持弓箭嚴陣以待,站在在那排弓箭手後正中的,被那閃閃鎧甲勾畫得曲線儘顯的恰是阿奴哈敦。我又往四周看了看,皆是弓箭手密佈,明顯,我們被包抄了。怪不得方纔一起奔過來這麼順暢,本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們呢。
烏珠穆沁一戰,常寧竟落敗,大清的軍隊後撤,一向撤到了烏蘭布通,噶爾丹趁勝追擊,在烏蘭布通山佈下了駱駝城要與大清的主力一較高低,存放輜重糧食的後營也搬到了此處離烏蘭布通不到十裡的處所。
“老公,”我望著班第的眼睛,正色道,“你覺著將來皇阿瑪把江山交到胤礽手裡會變成甚麼樣?”
我心內“格登”了一下,隔開遞過來的勺子問班第道:“我的褲子呢?”
我摟住他的腰身,把頭貼在他的胸口,聽著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聲,放心的感受又返來了。
上回一場大火燒掉了一大半的軍糧儲備,以目前的儲存量,噶爾丹的雄師最多能再對峙旬日,可噶爾丹不愧是疆場上的熟行,固然他手中並未實在握著我這張籌馬,可他也敢放出風去,說我在他手中。兩軍對壘已稀有日,不知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大清那邊始終按兵不動,噶爾丹則躲在駝城後老神在在,隻等科布多那邊的補給一到,便向大清的軍隊建議總攻,直取北都城。
“能!都聽你的!”我摟住班第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主動啄了一下。
“不開打趣,”朱和均緊摟著我,那一雙烏黑的瞳人裡倒映著小小的我和帳外透過來的熊熊火光,“就當你真被‘四明會’的劫了,我們去一個誰也不熟諳我們的處所!”
多格點點頭,吹了一聲口哨,四五名保護立時聚到了班第身側,塞圖則回身殺入了那群追兵中。
“至公主,塞圖能當您的侍衛是主子的福分,主子學藝不精,這就歸去再好好學學,轉頭再來給您當侍衛,主子不在這陣子,您必然要好好保重啊!主子就此彆過了!”塞圖說著“咚咚咚”給我磕了三個響頭,隨後起家一步三轉頭地走了,我在前麵冒死地追逐,可如何也追不上他,心急之下失聲大喊:“塞圖,你去哪,快返來!塞圖!”
一股冰冷刹時從心底透出,傳遍四肢百骸,我雙手緊捂著小腹,淚水再次決堤而出:“不——”
“果日兀(三)!”阿奴的話音剛落,我除了感遭到班第抱著我在快速挪動外,還聞聲在箭矢劃破氛圍的聲響中異化著連續串“啊啊”的慘叫聲,實在忍不住獵奇,便展開眼睛瞧了一瞧,隻見好些厄魯特兵士的臉上都沾了一層白白的東西,一麵痛苦地哇哇亂,一麵揮動手上的兵器,像個瞎子普通毫無目標地亂砍亂舞。朱和均、塞圖、多格等人揮動手中的刀劍隔開飛過來的箭矢,庇護著班第和我從好不輕易扯破開的一個缺口中敏捷逃離。可追兵緊追不捨,阿奴的工夫也不成小覷,多格與她過了幾招竟垂垂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