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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妃見狀，無聲地跟我做了個“額娘”的口型，我初時一愣，而後明白過來，她那是讓我把“額娘”兩個字哭出來，引發康徒弟的憐憫之心。

“皇上，您如果下不了手，不如讓臣妾來替您履行。”佟妃說著就轉過甚，跟我悄悄眨了眨眼，又大聲叮嚀梁九功，“去拿戒尺來！”

佟妃又跟我做了個“哭”的口型，然後不由分辯地抓起我的左手，高舉戒尺，做出要打的模樣，斥責道：“彆打你？你這孩子，再不懲辦，就冇法無天了！看把你皇阿瑪氣的！”她說著，還拿眼角偷偷瞟了一眼康徒弟。冇想到我們都演到這份上了，康徒弟竟然不但不言語，這時反而有一口冇一口地喝起酸梅湯來，彷彿看破了我們是在演戲似的。

我將手藏在身後，裝出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樣，道：“不要啊，佟額娘，求您彆打我。”

佟妃接過戒尺，走到我麵前，無聲地跟我做了個“告饒”兩個字的嘴形，我會心，立即帶著哭腔道：“皇阿瑪，禧兒錯了，求您饒了我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都這麼說了，康徒弟竟然還是無動於衷的模樣。

我抹了抹臉上的淚，道：“禧兒記著了。”

“我那也是萬不得已，被逼出來的！”佟妃雖這麼說著，但神情卻略帶些對勁，“當時那種景象下，我如果幫你討情，隻會適得其反。如果由著他在氣頭上親身脫手，過後他必定得悔怨得不得了。咳，甭說過後了，估計昨兒他放了話出來後，就有些悔怨了，不然我也不能這麼輕易就出來了。”

佟妃也不顧我和康徒弟錯愕的神采，持續道：“禧兒這丫頭，這回的確是錯得離譜，這都是常日嬌縱的，您必然要好好地收收她的筋骨。不過，您若要罰她，可千萬不能因為心疼而下不了手，必然要重重地責打，雖說我們現在剛幸虧孝陵四周，但是臣妾信賴，皇後姐姐他們如果泉下有知，也必然不會指責您的。”

“還不是你之前那句話惹的禍？你這孩子，偶然候略微順著點兒你皇阿瑪能如何樣？”佟妃說著戳了下我的前額。

不過，佟妃也的確是聰明過人，竟然想獲得“反其道而行”。

我忙抓住這個機遇，淚眼婆娑隧道：“皇阿瑪，禧兒真曉得錯了，今後再也不敢不聽您的話了。”

“但願你真能記著這個經驗！若還敢有下次，你喊額娘也冇用，朕非狠狠地罰你不成！”康徒弟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看來，明天我不管如何都要受點皮肉之苦，才氣消消康徒弟的心頭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