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主子找過了,但是……”明珠說到這兒頓了頓,道,“但是大阿哥畢竟隻是個阿哥,他也是無能為力了。”
就在容若推開房門之前,班第伸手禁止了容若,又問了我一句:“你真的想好了?現在我們走還來得及。”
上得樓來,卻發明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冇有,樓道上則站著一些保護模樣的人,看模樣這全部樓麵是被他們包下了。
說著,我便起家,預備分開,望了一眼班第,發明他這時麵露淺笑,好似鬆了一口氣似的。這傢夥,必定一早就曉得了來龍去脈,以是才三番四次禁止。
我在一旁是聽得雲裡霧裡的,貌似還觸及到了我?甚麼救人啊?救的甚麼人?竟然連神通泛博的明珠明中堂都救不了?官方可風行一句話呢,“要當官,找老索,要討情,找老明”,這裡的“老明”指的就是明珠,普通來講,如有人犯了事,找找明珠的門路,求討情,十有□能從輕發落。
來人一昂首,我吃了一驚,此人竟是禦前一等侍衛,當今獨步詞壇的大詞人,《飲水詞》的作者,武英殿大學士明珠的至公子,納蘭容若!
“高興!非常高興哈!”我曉得我的眼睛就歡愉成一條縫了,本想拍拍他的肩頭,做哥們兒狀讚美一下,貌似咱高度不敷,隻好改搖扇子。
人比人,氣死人呀麼氣死人!
思路走到這裡,我俄然就明白了,明珠所說的那句話的意義——八成是胤礽和索額圖在搞鬼,以是明珠纔不能成事!是啊,明珠和索額圖在朝裡是兩大仇家,能讓明珠辦不成事的,也唯有索額圖了。太子畢竟是太子,阿哥碰到太子的確是冇轍,一個是“君”,一個是“臣”,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對容若道:“前麵帶路吧。”
“甚麼人?連中堂大人您也救不下來?”這個題目已經在我心中轉了一會兒了。明珠本身本身是內閣學士,她的妹子是惠妃,他外甥但是大阿哥胤褆,他要救甚麼人,按通例應當走胤褆這條線,如何會找到我這裡來呢?匪夷所思。
班第躊躇半晌,轉頭望著我,道:“你來決定吧,如果你說走,我們現在就走。”
容若一聽,欣喜不已,立即作了個請的手勢,將我們引到了二樓。
我一步入室內,明珠就當即跪地見禮道:“主子叩見至公主。”而在他身邊,跪著的身穿藏青色長衫的儒雅男人,則口稱:“臣顧貞觀叩見至公主。”
明珠起家,又與班第拱手見過禮,才鄙人首坐了。容若親身為我和班第沏了茶,端上來點心,然後侍立在他父切身邊。
明珠這纔開口道:“回至公主,實在本日請至公主來此,是想請至公主幫手救一小我。”
通過班第的嘴跟康徒弟說要去盛都城裡逛一逛,竟然這麼快就獲準了,不但如此,康徒弟竟然還說讓我們倆玩得縱情一些!我都要思疑班第是不是給康徒弟下過甚麼“蠱”啊?
我和班第都冇想到會看到如許一幕,一時都呆若木雞。
班第略皺了皺眉,跟他拱了拱手,道:“容若兄,我思之再三,那件究竟在太難為至公……子了,還是就此作罷吧。告彆!”說著就要拉著我回身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