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第的話說得有理,彆看胤禟這傢夥春秋不大,做買賣還價還價的程度但是一流的,近幾年我出去逛街買東西總要拎著他一道去,把那些攤販們被他砍價砍得是“痛不欲生”,我則抱著“戰利品”高興得眉開眼笑!好吧,看在他常日對我荷包的進獻不小,今兒就臨時放他一碼!
“如何了啊?”班第強拉下被子,將我的頭露了出來,嘿嘿笑道,“今兒這起床氣還挺大,難不成是慾求不滿?”
“不成,”胤禟遠遠地跟我還價,“讓你踢一腳,你得包管永久都不奉告我額娘才行!”
胤禛“罩著撲克臉”,麵無神采道:“弟妹有何高見?”
年關將近,瑞雪紛飛,我的公主府到處銀裝素裹,院子裡的臘梅開得殘暴而熱烈,陣陣暗香不時飄送至鼻尖,惹得我忍不住跑下台階去摘了幾枝,喜滋滋地抱著一大把嫩黃色的臘梅回房,剛想把它們插到梅瓶裡,卻俄然聽到一聲稚嫩的呼喊:“額娘!”
世人道了聲“好”,紛繁起家呼應。趁著他們在套貂皮大氅,我假裝不經意義地問:“你們幾個剛纔湊在一道在嘀咕些甚麼?為甚麼一見我出去就不說了?”
“行了,”班第攬住我,在我耳畔輕聲勸道,“九阿哥在還價還價方麵但是出了名的‘鬼難纏’,你跟他比這個可占不了便宜。大過年的,彆較量兒了啊!”說完,昂首跟胤禟招了招手號召,“九弟,你大姐跟你開打趣呢。出來吧,再不走,天兒可都黑了!”
又被這“大忽悠”戲弄了一回!我公開已出離氣憤,轉過身子,一臉媚笑地伸脫手臂勾住班第的脖子,正預備在他後背擰兩把返來,房門外卻傳來小穗的通稟:“啟稟主子、大額駙,四貝勒、八貝勒、九阿哥、十阿哥來了,現正在客堂候著呢。”
世人一聽這話皆掩口暗笑,胤禛的臉上雖看不出甚麼神采,眼底卻閃過一絲憤怒,胤禩虎著臉帶著幾分寂然道:“瑟兒,如何跟四哥說話呢?還不快報歉?”
“好了,起床氣過了吧?嗯?”班第寵溺地捏了捏我的臉龐,笑道,“快起來吧,傻丫頭,我服侍你穿衣洗漱好不好?”
我作為長姐,從小跟胤禛一塊兒長大,數落數落他,他是不會往內心去的,可錦瑟就不一樣了,固然現在是一家人,但如何說身份也是“弟妹”,這麼說胤禛,就有點兒冇大冇小的意味,並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那但是讓胤禛當眾下不來台,胤禛天然不歡暢。但是這評判的話我也不好說,彆看胤禩這會兒這麼嚴厲地攻訐錦瑟,這丫頭但是他的心頭寶,他本身能夠罵幾句,彆人是說不得的。是以,這會兒我不管說甚麼,都是兩端不落好,還是沉默是金吧。
我頃刻氣血上湧,拚儘儘力大吼一聲:“胤禟!”
“好吧,”班第捋了捋我的鬢髮,還是笑吟吟道,“那你是母色狼,咱倆是絕配。”
“小九,你給我過來!”我叉著腰堵在大門口向胤禟下最後通牒,“過來讓我踢一腳便罷,不然,我就奉告宜額娘,她最敬愛的那隻皇阿瑪送的極品和田玉手鐲是你打碎的,我看你今兒早晨還能安安生生地過年,哼!”
“誰跟她普通見地!”胤禛藉著胤禩的梯子下來了,但仍不甘心腸向胤禩抱怨了一句,“不過,小八,我說你這夫綱是得好好振振了,要不然真要上房揭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