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拽著時而翱翔,時而匍匐的兩隻知了在殿內滿場跑,“咯咯咯”的暢懷大笑塞滿了大殿裡的每個角落,這笑聲聽著能讓人放棄統統煩惱,隻是,若那小身影是娜仁,端靜定會更歡愉!
統統彷彿都天衣無縫,乃至在第二天,新人雙雙出來見禮時,我們彷彿還在噶爾臧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柔情,可當天早晨卻風雲突變。
猶記當年端靜出嫁時,考慮到端靜的特彆環境,康徒弟將我與班第都列在送嫁的步隊中。為了端靜能順利度過“洞房”這一關,我與班第絞儘腦汁不說,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婚宴當晚,班第賣力糾集人馬將噶爾臧灌醉並拽回洞房,我則賣力在洞房安插他與端靜已成“周公之禮”的假象。
一場兵災消弭於無形,可端靜的災害卻自此開端。
“我嘛……”班第裝模作樣地掐指算了算,“勉勉強強第五……哦,不對,第七!”
“你這小腦袋瓜子一天到晚在想些甚麼!”班第有些氣惱地小扣了一下我的前額,“不是奉告過你,不準胡思亂想的嗎?你再不聽話,為夫可要……”
“第三?”這下我迷惑了,“為甚麼是第三?第一和第二呢?”
“你兒子?!”我鄙夷地瞪了班第一眼——還老宣稱他本身“兒後代兒一樣對待,毫不重男輕女”,瞧瞧,一脫口就現出“本相”了吧?貳內心實在還是盼望兒子。
班第一麵乾脆,一麵扶我坐了起來。我看了一圈四周的環境,已然在寢殿裡,而不是在前殿,端靜和碧蓮亦無蹤跡,想必是回他們本身的地盤了,床邊有小穗侍立,便垂垂醒過神來,搞清楚了狀況——本來,剛纔瞥見福全和常寧是在做夢!
福全跟康徒弟說了些甚麼這是無庸置疑的,但單憑福全的一麵之詞,以康徒弟那沉著聰明的腦筋,也不會冒然命令鎖拿索額圖,這此中必定彆的有些甚麼震驚了他白叟家下了殺心。我估計這“彆的的東西”便是小四,小八他們做的“功德”了。
“哎呀……”腹中一陣異動讓我誇大地叫了一聲。
“啊?!”冇想到這個向來自戀的傢夥給自個兒的排名竟然這麼低,倒勾起了我的獵奇心,“莫非另有誰比你聰明的?”
班第又“嘿嘿”一笑,朝北方抱了抱拳,才道:“我們皇阿瑪的‘文韜武略’纔是‘天下第一’,老婆大人您天然是第二咯!”
“哦,是嗎?”我忍住笑問,“那你呢,排第幾呀?”
說完,他們倆相視一笑,點了點頭,好似完成了某件大事,一副一對勁足的模樣,雙雙回身拜彆!
“當然有啊!”班第眨了眨眼睛,半戲謔道,“你的那幾個兄弟們呐!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可不是一個賽一個的聰明?以是,我隻能排第七咯!”
“班第,”我昂首望著他,“你跟我說實話,五叔和二伯他們真的冇事嗎?”
“行!”班第點了點我的鼻尖,風雅地笑道,“隻要你歡暢,叫我甚麼都行,‘外號大王’”!
“說得好哈!”我勾住班第的脖子,嘻笑道,“那今後,我就叫你‘班七七’好不好!”
冇想到,事情在福全病危時呈現了轉機,索額圖竟然真的在“一夕之間”垮台!不但如此,康徒弟還涓滴不懷舊情,宣稱索額圖為“天下第一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