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墨和楞楞不住地點頭。

我們“嘚啵”了半晌，班第才姍姍而至，來接我們孃兒幾個去插手康徒弟為我們籌辦的拂塵宴。趁著在衣帽間服侍班第換衣服的檔口，我隨口問了句：“你去了這麼半天，皇阿瑪到底跟你籌議甚麼軍機大事啦？”

“你胡說！”墨墨瞪著眼大聲地嗬叱楞楞，隨即抱著我的胳膊向我辯白，“額娘，耶穌是好人，碧蓮姐姐纔沒有中毒！耶穌常常讓牧師們給貧民治病，送吃的還不要錢呢！”

這丫頭，為了不讀書竟然打起了她皇姥爺的主張。與班第一道領著楞楞給康徒弟行過禮後，我從速擺出母親的嚴肅，讓墨墨從速從康徒弟的膝頭下來，豈料，康徒弟竟然反過警告我不要聲音太大，嚇著他寶貝外孫女兒。我無語，隻好翻了翻白眼，悻悻然站在一旁，有康徒弟這個天下第一“庇護罩”，墨墨她親爹班第的眼神警告對這小鬼丫頭也冇了效力。唉，墨墨這丫頭現在這麼惡劣，美滿是康徒弟一手形成的！

楞楞的高興之情涓滴不亞於墨墨，但他不像墨墨那急吼吼，隻是臉上暴露了雀躍的神采，沉穩地行了一禮道：“楞楞謝過皇姥爺。”

“你四孃舅要看著都城，不能來，不過……”康徒弟笑眯眯道，“你碧蓮姐姐來了，這會兒該在延薰山館，跟你的幾個孃舅們在一道讀書！你能夠去找她！”

“擯除好人，那皇姥爺不就是……”這下輪到楞楞透暴露蒼茫的眼神了！我從速介麵：“皇姥爺當然也是好人啦！你們想想，皇姥爺對你們好不好呀？”

本來康徒弟對西邊各國來的布羽士是持歡迎態度的，跟著他們，康徒弟也學到了很多先進的科學知識，可惜的是，比來幾年，羅馬教廷的教皇派了很多布羽士過來，妄圖插手內政事件，康徒弟對此天然不能容忍，是以，擯除了好多布羽士，還偏向於禁教。這類政治上的事情即便我有耐煩解釋，目前的墨墨和楞楞也是聽不懂的，現在的他們，腦筋裡對人的分野隻要兩種——好人和好人！但是看著墨墨向我求救的眼神，我也不能不施以援手，便迴應道：“是是是，耶穌是好人！”

“謝皇姥爺惦記！”楞楞小大人般地朝康徒弟作了一揖，康徒弟樂得“嗬嗬”直笑，誇獎道：“好，好，楞楞還是那麼懂規矩，知禮節！”說完，將墨墨抱下膝頭，讓她與楞楞站在一起，對勁地摸了摸二人的頭，馴良道：“墨墨呀，人讀了書才氣‘懂事理，知禮節’，以是你剛纔的要求，皇姥爺不能承諾你，不過，你能夠換一個。”

“真的嗎？真的嗎？”墨墨歡暢地直蹦，回身“蹬蹬蹬”跑到殿門口，又轉返來行了一個蹲禮道，“謝皇姥爺，謝阿瑪，謝額娘，我這就去找碧蓮姐姐啦！”

“唉喲！”跟著馬車的一個顛簸，我的女兒墨墨的一聲呼號將我的思路拉了返來。看她固然一手捂著額角，卻還是不循分地將頭探出車窗東張西望，我一把將她拉過來，心疼地幫她揉了揉額角，數落道：“你個小磨人精，能不能給我好好坐著，啊？”

說實在的，這半年住在科爾沁的公主府裡，闊彆都城的是非，我過得挺安樂舒心的，就連墨墨這小丫頭，因為冇了都城那些“庇護罩”的照顧，這半年也是老誠懇實的，和楞楞一道每天在書房裡定時讀書，總算是多少學了點東西出來。可自從接到這條口諭，這小丫頭的鎮靜之情就難以按捺了，聽完口諭，頭一個衝進臥房，敏捷地將她這半年來在科爾沁網羅的各種敬愛的小玩意兒塞進她的小承擔裡，往身上一背，一蹦三跳地跑到我和班第麵前，脆生生地說：“阿瑪，額娘，我們快走吧，皇姥爺必定在熱河等得焦急了！”搞得我跟她爹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