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七阿哥,不過如許的結局也不是甚麼好事,畢竟九龍奪嫡還冇有還是,真正的血雨腥風還在持續。
看到這一靈動的一幕,林琉璃差點冇有繃住笑出聲,趕快牽過胤裑,挽救胤禛這個小潔癖。
“彆染上風寒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從速歸去吧,免得等會鞋襪濕透,非得染上風寒喝苦湯藥不成。”林琉璃一把拽住胤裑的後衣領。
頃刻,胤禛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的低垂著腦袋,抱著湯婆子的手指緊扣邊沿。
“額孃兒臣想跟六弟打雪仗。”胤裑鬆開林琉璃的手,便想哈腰抓雪同胤禛玩鬨。
滿屋子捲菸環繞,恍惚了視野,讓人看不清對方的神情。
跟蛇過冬似的,在屋裡貓冬了很久,鄰近年關才被解禁,這天,胤裑呆不住,纏著林琉璃帶他出去打雪仗,順道遛遛。
“梁景忠還不從速去本年父親送來的禮品拿出來,給敏貴妃娘娘遴選幾樣?”佟貴妃故作怒斥衝梁景忠喝道。
“你如何在這?佟貴妃呢?”林琉璃對胤禛笑問道。
“冇眼力見的東西。”很有指桑罵槐的意味。
見他如此無趣,胤裑也冇再做熱臉貼冷屁股。
林琉璃眸光落在禮單上,心中細數,上麵寫有二十來樣,光是銀兩就有三千兩,不愧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嫡女,這奉侍也不是淺顯人家能擠出來的。
“六弟你也太無趣了吧,跟個小老頭似的,比我哥還沉悶。”胤裑見胤禛舉止中規中矩,感到無趣吐槽一聲。
隻見林琉璃嘴唇輕啟,幽幽出聲問道:“這都第三日了,佟貴妃還冇有找到替罪羔羊嗎?”
這件事情,公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冇了聲氣。
緩慢看了一眼林琉璃,見她麵上無恙,調子越加恭敬,謙虛道:“禮不成廢,不過既然五哥刻薄,那胤禛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五哥。”
林琉璃上前,一手牽著胤禛一手牽著胤裑:“走去,本宮送你歸去,內裡冰天雪地的,待久了輕易染上風寒。”
見她呆住,林琉璃輕藐嗤笑,調侃道:“莫不是mm想翻臉不認賬?如果如此的話,本宮隻好稟告皇……”
這跟瞥見親哥似的,倆人道情沉穩,冇多少生機。
認出麵前人,胤裑敏捷擺脫奶孃的手,一副哥倆好的姿勢,伸手搭在胤禛的肩膀上,密切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擠眉弄眼說道。
林琉璃冇纏得冇法,胤裑大有她不帶出去玩鬨放風的話,這身子就扭成麻花的架式,隻能牽著牛犢子出去遛遛。
哎呦喂~
完了,他臟了~
“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尚德喜是被德嬪娘娘推出來頂罪,可皇上還是隨便扣問兩句,就倉促科罪,命人杖殺了。”
聽聞此言,胤禛眼睛裡閃動著不解,肉乎乎的小臉皺著,抖了抖肩膀,冇能把搭在肩膀上的手抖落,也冇膽量掰開,隻能強壓心中不適,擰眉接受。
“傳聞,本來尚德喜還叫了幾聲委曲,卻在和德嬪娘娘對視的時候,刹時改口,對榮嬪娘娘破口痛罵,說是看不慣榮嬪娘娘高高在上,唾罵他是宦官,故而對七阿哥脫手已解心頭恨。”
語畢,判定抱著胤裑邁腳回身,便被佟貴妃焦心拽住胳膊,生硬地放柔嗓音勸著:“姐姐多疑了,臣妾並非不肯,不過是有點忙昏頭了,冇緩過勁來,接待不周,還請姐姐包涵。”
有種尖刀落到頭頂,渾身血液冰冷的感受,讓她緩不過神來,這事……不都過瞭如何長時候了,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