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皇瑪嬤對他極好,連多年好不輕易運營出來的人脈,都一點點交到他手中,一時之間,他倒也不至於伶仃無援。
“娘娘!!!”
“額娘看起來也不太好,雙眸紅潤常含淚水,眉宇間儘是愁思,皇阿瑪是曉得的,隻要胤裑驚魂,次次都是九死平生,額娘必定放心不下。”
“等會太醫就來了,胤裑對峙一下,等會喝了藥,睡上一覺,醒來就能好了。”
找出病因後,王太醫拱手作揖回稟道:“稟娘娘,瑾王這是驚魂而激發的高熱,主子這就給王爺開一副安神藥。”
額娘生性開闊,醃臟的事情,讓他來沾手便可。
日落西山,再是不捨,梁九功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出聲提示:“皇上,時候到了,再不送出宮,該落鎖了。”
“臣妾的胤祚定也捨不得分開臣妾,他還活著,請皇上派太醫救救胤祚,臣妾的胤祚向來靈巧聽話,定不會一聲不吭離臣妾而去。”
說著,胤熙溫潤的目光落在棺木內胤祚的身上,心中不由歎道:下輩子彆投胎帝王家了,鮮少能活到出宮建府的。
“德妃!!!”
幸虧,胤裑雖發高熱,但冇有呈現痙攣。
這但是大忌,康熙必然會恨極胤熙,屆時他們母子三人都討不到好。
“九弟落水,額娘和胤裑剛幸虧身邊,皇阿瑪怕是會多疑,額娘莫憂心,此事,兒臣會盯著。”
倉猝壓下微翹的嘴角,疾步出來,瞧見麵色慘白的胤祚躺在棺木中,德妃正用力扒著棺木不放手,哭得撕心裂肺,雙眼紅腫,一貫正視儀態的她,此時狼狽不堪。
“是,兒臣去去就回。”
說著,德妃敏捷衝胤熙撲疇昔,欲想伸手掐死對方,幸虧在場職員浩繁,世人以身抵擋,康熙更是展開眼睛,猛地一手拽過德妃的胳膊禁止下來,陰冷警告道:“不準猖獗,胤祚和胤熙血脈相承,手足兄弟,怎可會狠心傷了他?”
他們能活,不過是額娘勉強責備換來的,不是大家都能像額娘一樣,即榮幸又不幸。
“臣妾的胤祚都冇了,為何敏貴妃的孩子還能活著?憑甚麼?”
“此事,臨時辨不清是報酬還是不測,你莫快言下定論,冤枉旁人,遷怒於胤熙。”
“姐姐……”
“滾!”
連淒厲的哭聲,都被壓在胸腔內不得發。
胤熙斂去眸中憂色,微微點頭,對林琉璃應對道。
“胤裑有額娘和太醫看著,九弟薨逝,兒臣作為兄長,豈能不過來送他一程?”
一步三轉頭,戀戀不捨地抬步出去。
說完,便聞聲胤裑衰弱叫喚道:“額娘~”
話都冇有說完,就被梁九功快手捂嘴,強行拖到一邊,看著胤祚棺木被主子們抬出去。
拉長的尾音,充滿傷痛沉重。
“額娘……”
“胤祚是季子,胤熙又何嘗不是?朕的阿哥,豈能是你可隨便訓戒的?”
林琉璃聞聲胤裑的話,忙回絕勸道。
“他還那麼小,敏貴妃為何容不下本宮的胤祚?本宮的胤祚向來嘴甜,從不會對任何人出言不遜,也從未獲咎過任何人。”
聞聲孔殷的奔馳聲,林琉璃抬眼望去,剛好瞧見胤熙手提衣襬衝出去,滿眼焦色,光溜的腦門滲著薄汗,短促的呼吸聲,迴盪在屋內。
冇說完的話,被告急吞去尾音,想起,方纔林琉璃對付不尊本身的態度,康熙頓時心梗,不肯多言扣問,全賴風俗。
邊說,邊鬆開扒著棺木的手,身子癱軟下來,趴在地上,用力對康熙叩首祈求:“臣妾給您叩首,求皇上讓胤祚留在臣妾身邊,胤祚還活著,求皇上彆把胤祚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