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固然好麵子,可也不會棄子嗣於不顧,再者,他從未犯過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勝算更大。
殷紅落淚的眼眸,如同觸之即碎的琉璃盞,哽咽顫抖的聲音,彷彿儲藏了數不儘的酸楚無法委曲,沉重綿長的話語落隧道:“兒臣笨拙如豬,悟不透書中孝悌真諦,做不到世人那般對父母的貢獻。”
不耐的語氣一出,本無波瀾冰封已久的心,在這一刻疼得他難以喘氣,五官忍不住扭曲,藏於袖中的手悄悄握緊成拳,短促的呼吸聲,難以平複,肥大的身子微弓身伸直,跪趴在地,舉止流露一股心傷的麻痹,使乾勁砸地,響了三聲。
不能磋磨,也磋磨了,看不爽就和她乾上上一場。
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再次睜眼站起家,對梁九功叮嚀道:“把人抬歸去,盯緊,彆讓她搞甚麼幺蛾子出來。”
麵對黃太醫的問話,胤禛麵露嚴峻,眼神閃躲低垂,身子不自發往康熙身後縮了縮,手緩緩攀上康熙的手臂抓著,遲疑深思幾息,才謹慎翼翼出聲。
置於林琉璃最後的點撥,他不是不知,他就想給他們母子修複豪情的機遇,世上哪有不是的父母?
語畢,乾脆利落起家,往外走去,冷冰冰對康熙丟下一句話:“既然皇上心疼德妃,那便把人帶走吧,本宮也懶得顧問。”
康熙緊緊環繞他不作聲響,鑒定的站立在他跟前,化身盾牌,為他遮風擋雨,粉碎外界詭計入侵的威脅。
不得不感慨,德妃的八字夠硬,連虎鬚都敢挑逗幾次。
“身子不適,不曉得命人找太醫診脈用藥養身?如果受了委曲,不會找朕鳴不平?”
“下去吧!”
“六阿哥可感覺身子如何?表情可暢快?比來飲食是否香?”
“主子辭職!”
那當年,他皇額娘是否也如同德妃這般?
人生啊!萬般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