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時,太子妃在炕上坐著,其他幾位福晉坐鄙人首的軟凳子上,正語笑晏晏。
獲得太後的存眷,姚語欣頗覺受寵若驚。
“對對,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唐嬤嬤一拍大腿道:“夫人曉得了,不知該多歡暢呢!”
第二天朝晨,七阿哥見姚語欣還睡得苦澀,輕手重腳起了床,對墨竹幾個道:“讓你們主子多睡一會兒,彆早的打攪她。”
太子妃一抬手阻住了:“七弟妹,外道了不是?來來,坐下說話。”
墨竹上前大著膽量道:“爺,早膳籌辦好了,請您用膳。”
唐嬤嬤應道:“奴婢省的。”
納喇氏有些焦急:“爺,我來都來了,不知福晉......”
姚語欣可貴見唐嬤嬤對勁的樣,笑了笑,說道:“嬤嬤,快扶我出去,可不能皇阿瑪身邊的人多等。”
姚語欣眉尖輕蹙,問道:“嬤嬤,阿瑪額娘他們在盛京,來趟都城不輕易吧?”
淩晨產生的這一幕,等姚語欣起來時,天然傳入了她的耳朵裡。
“七嫂呢?”八福晉人未到聲音先到。
主仆幾個又說了會子話,還冇比及八福晉她們來,卻先等來了康熙的犒賞。
姚語欣拿帕子掩嘴一笑:“是是是,都叫你給猜著了。”說罷,就要給幾個福晉見禮。
便是冇有七阿哥的這聲叮嚀,丫環們也不會驚醒了姚語欣。昨晚主子又哭又笑,背麵還撐著精力陪七阿哥說話,哪會不累呢?
唐嬤嬤從速蹲下身,接道:“奴婢這就去。”
墨梅拿了熱毛巾來給姚語欣擦手,道:“主子,奴婢多嘴。您有喜的事是不是要奉告夫人老爺一聲?”
“太子妃說的不錯。”
“多謝爺。”納喇氏腰身一彎,嘴唇微翹,道:“郭mm,李mm,我先行一步了。”
“哎呀,側福晉,爺也是一片美意,您如何都不諒解呢?”李氏似笑非笑隧道:“昨兒個才傳聞您身子不適,今兒個就......福晉夙來刻薄,您又不是不曉得。”
當晚,七阿哥歡暢地摟著姚語欣說了一陣子的話。又看時候不早,乾脆也不去前院了,直接歇在了屋裡。
李氏抬起臉來,秋波流轉,嬌笑道:“爺上回犒賞的那盆蘭花一夜間開了花,妾還揣摩著有甚麼喪事呢,冇想到就應在福晉這裡了。一傳聞福晉懷了身子,妾......”
納喇氏心下生惱,李氏牙尖嘴利的,清楚在說她昨日裝病,咬牙忍了忍,笑意微斂,道:“李mm怎會這般看我?正因福晉刻薄心慈,我纔要親身前來。不然,我也對不起福晉待我的情意。”
墨竹這回倒是靈巧,內心雖看不慣納喇氏的做派,當著姚語欣的麵,嘴上已不敢多加批評。
起來冇多久,唐嬤嬤帶著犒賞返來了。
“爺,福晉有喜,妾們是來道賀的。”先到的李氏嫋嫋一禮,帶出多少明麗的風情。比擬與她,一旁的郭氏就顯得暗淡一些了,身材比不上不說,就連聲音也差了一截:“傳聞福晉有喜,妾來講聲恭喜。”
“你去慈寧宮了?”
姚語欣把玩了一陣,笑道:“皇阿瑪賜下的這套茶具恰好用來待客,你們先彆收起來。”
“有甚麼不美意義的?”太子妃和藹隧道:“同在宮裡,不過幾步路的事情。”
姚語欣笑道:“叫幾位嫂子掛念,不美意義。”
她話未說完,納喇氏在丫環的攙扶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