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這事兒一出,納喇氏多少丟了臉麵吧!你說她會不會又在爺麵前哭個不斷?”
“我的主子喲,這有甚麼可愁的?”唐嬤嬤笑道:“她原是那裡的,自回到那裡去。難不成您還想給她弄到侍妾們的院子裡去?她那身份,配嗎?”
七阿哥見納喇氏躲避話題,心中一歎,便要伸手去握她的手。可就在兩雙手剛要打仗的一刹時,納喇氏突地起家道:“我去給爺端麵來。”
兩個婆子行動敏捷,三下五除二把月如的手反扣在背後,又拿布塞住了她的嘴。
“雅真......”話纔開了個頭,一陣啞忍的低泣聲俄然在七阿哥耳邊響起。
納喇氏扭過臉,垂下眼皮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七阿哥手上的力道才一鬆,額頭輕觸道:“那丫頭就杖斃了吧!”
堂堂皇子,兩次跟她說對不起,納喇氏的內心既酸又甜,淚水垂垂止住了:“不是我拈酸妒忌,爺看重哪一個丫頭,儘管同我說就是,我莫非還能不顧及爺的心機?爺如果想要月如服侍,何必非得在淨房裡,也不怕身子著了涼,得了風寒?我是悲傷爺不重視自個兒的身材!”
唐嬤嬤笑而不語。
七阿哥摟住她,將她的腦袋按在本身懷中,沉默了會終歎道:“雅真,是我思慮不周,傷了你的心了。”
姚語欣腦筋轉了兩轉,遲疑著開口道:“嬤嬤的意義是,阿誰叫月如的......並不簡樸?”
“我曉得,我曉得。”七阿哥抱住納喇氏的手緊了緊,眼中儘是柔情。
納喇氏院子裡的人出了這類冇臉冇皮的事,要說姚語欣冇一點幸災樂禍的設法,那是假的。幾個月下來,她對納喇氏的感觀一降再降,冇體例,她就是賞識不來這類動不動就哭的性子。
“爺,月如犯的到底不是大事,爺稍作懲戒也就是了,用不著大動兵戈。”納喇氏用自責的語氣道:“說來講去,還是我識人不清,我......”
聽到姚語欣的話,月如覺得本身要被杖斃,忙冒死朝姚語欣叩首道:“福晉開恩,福晉開恩,饒了奴婢一命吧,奴婢......奴婢肚子裡......肚子裡說不定有了爺的孩子,求求福晉,求求福晉!”
七阿哥低頭擦了擦納喇氏臉上的淚水,語氣說不出的溫和:“按理壓服侍的人應當有你來安排,此次倒是我的不對。”
次日淩晨,正院。
納喇氏心下暗爽,在爺心中得了個凶險狡猾的評價,她已經能夠預感月如今後在院裡的日子了。哼,讓你勾引爺,讓你損我的顏麵!後半生,就叫你慘痛度日好了!
對哦!姚語欣反應過來,跟著笑了:“你看我這腦袋,怪不得官方有一孕傻三年的說法呢。我發明自從懷了孕,這腦筋更加不好使了。我儘管遵循爺的叮嚀懲戒人一番,以後的事情,當然交由她真正的主子去辦。”
納喇氏暴露了得意的笑容:“那我聽爺的話。有爺護著,我也恃寵生嬌一回。”
七阿哥聽不得她這般自責,忙打斷了她的話道:“如何能怪你呢?賤婢凶險狡猾,哪是你能管得住的?”
唐嬤嬤看出了姚語欣眉間的煩躁,上前說道:“主子,天燥,奴婢給您拿點生果來。”
看著地上瑟瑟顫栗的少女,姚語欣眼中緩慢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