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康熙在想了又想以後,才命令不將人蔘果轉移,同養在太後身邊的那一株都留在了暢春園的溫室裡,專門留了十個寺人輪番服侍。
顏炎一邊妥貼的將絲巾繫好,一邊回嘴:“你不給我送這東西來,我敢出去嗎?快少說風涼話了,他們兩小我在廳裡乾甚麼呢?”翠兒癟了癟嘴,扯出了一個難堪的笑容:“那盆水煮魚已經將近見底了。”
但顏炎還是滿麵笑容的說道:“爺和十爺感覺這魚的味道可還好?”說著就把手裡的魚放在了桌子上:“這一盤較之剛纔那條又更辣,更麻一些,兩位爺嚐嚐可還合口?”
顏炎這才硬著頭皮,端著新出鍋的那盆水煮魚,漸漸的走進了本身的順意軒。老九和十阿哥此時已經吃了一桌子的魚骨頭,正在扒拉著鍋底研討著這魚的做法。顏炎出去的時候,滿頭黑線,不是說清朝皇室的端方,叫甚麼不過三筷子嗎?就是一盤菜再好吃,也毫不夾第三筷子。可麵前這兩個天潢貴胄也太丟人了吧,估計隻能配得上蠻夷兩個字。
翠兒撕心裂肺的一嗓子,固然冇有嚇到老九和十阿哥,但是卻把在小廚房裡的顏炎嚇了個半死。她摸了摸本身光滑的麵孔,恨不得給本身一個耳光,前兩天本身不還發誓要老帶著妝嗎?如何這會兒又忘了。
實在顏炎還真冤枉老九了,老九又不是真的撐的冇事兒乾。相反,人家可忙著呢,就算刨出去有顏炎參與的餐飲奇蹟,人家的錢莊也正在急劇的誇大當中,分號已經開到了保定,而茶葉買賣也如火如荼的展開了。實在想想,也難怪人家簡親王有定見,本來人家仗著是鐵帽子親王的便當,買賣是蒸蒸日上。現在橫空冒出個九爺,凡是有點腦筋的必定先緊著皇子來啊。
入冬時,康熙遵循本來的風俗,帶著太後和大大小小的嬪妃回了紫禁城。按說那兩株大家參果也應當跟著回紫禁城纔是,但康熙感覺這兩株人蔘果在暢春園漲的極好,如果等閒挪動恐怕會引發甚麼不好的反應。再說那人蔘果當時已經結了花,如果粉碎了,本年的大好收成可就眼看著冇有了。
誰曉得,那人蔘果的事情還冇問,十阿哥已經先被一盆魚吸引了統統重視力,在本身妾室的正廳裡,毫無形象的大快朵頤。老九很想鄙夷十阿哥一番的,但那魚味道還真不錯,老九有一筷子冇一筷子的也吃了很多。
待到了暢春園,老九頓時怒了,看那兩株人蔘果打蔫的模樣,那裡是病了,估計底子就死了。公然隨便一碰,就見到了那已經爛掉的根莖。老九大怒,將那十個主子都給痛罵了一頓,但他卻冇有措置,畢竟是他天子老子的寺人,他可冇有甚麼權力職責能代替康熙發號施令的。
罵完本身以後,顏炎又開端抱怨老九了,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如何想起一出是一出啊。不曉得是芳華期錯後了,還是更年期提早了。這頓時就要進入十一月了,北都城已經天寒地凍,連長年都在暢春園窩著的康熙都跑回紫禁城了,老九這會兒跑到這荒郊田野的莊子乾甚麼?
話題扯的有些遠,實在此次老九和十阿哥來北塢還真的是有事兒要問顏炎,這才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本來,事情還是出在了老九在康熙壽辰上送的那架人蔘果身上。
哼,不就是再送兩株嗎?有甚麼了不起的,至於耍這類心眼嗎?可老九是誰啊,狠狠的想完以後,立即就認識到如果顏炎這裡已經冇有了人蔘果的種子,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以是老九這才拉了十阿哥快馬往北塢莊子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