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幾個大兒子，康熙有著不一樣的豪情。

因為不問也不可，老子病了，兒子們不問問病情麼？

“爺忍忍，我叫人去前院叫膳去，後院膳房也有我給爺留的湯，很快的。爺去換衣服？”李絮估計四爺是兩頓冇吃，早就留了老鴨酸筍湯給四爺開胃。

過了好久，康熙悠悠的歎了口氣：“你們不消做這假惺惺的模樣！是不是都盼著朕早死？好把這萬裡江山給你們？”

四爺被蘇培盛喚醒。四爺睡得很淺，隻那麼一聲他就坐了起來。古蹟般的，李絮也醒了。

“爺？”李絮被嚇了一跳，半夜叫人，這不會是被誰給讒諂了吧？

康熙閉上眼，有力的感喟。

四爺來的不是最早，也不是最晚。四爺以後，八爺九爺纔到。其彆人都已經在康熙床前跪著。四爺也安溫馨靜的跪著。

亂七八糟的想，直到天矇矇亮時，才睡著。

他想，如果當年皇阿瑪冇有分開皇宮，如果本身也到了成年，皇阿瑪還要有多少皇子？

四爺見李絮神采刹時變得煞白，也有些沉吟：“蘇培盛，出了甚麼事？”

康熙是真的哀痛。

在他們以後的皇子，康熙一樣心疼，到底差了幾分。

“不敢？另有甚麼不敢？一國儲君都能夠害了，再害了朕，不就成了！？歸正朕現在怕也活不了幾天了！”康熙聲音很輕，冇有一絲肝火，像是說明天我們吃甚麼一樣平平的語氣。聽在皇子們耳朵裡，倒是那麼驚天動地。

康熙冇有精確答案，但是他曉得本身毫不是不爭的那一個！

而就是本身最心疼，最操心的兩個孩子，為了這個位子走到這一步。

亥時末，乾清宮慌亂了起來。繼而全部皇宮也慌亂起來。不到醜時，全部都城皇子府中也一併慌亂起來。天快亮的時候，宗室們也都堆積在皇宮外頭，等著出來。

李絮聽了懸著的默算是放下一半。

太醫也不敢說實話，隻說是急怒攻心，養養就好了。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康熙一股氣積在內心，加上這些凶信，冇忍住就吐了血。

“有甚麼點心？”四爺真是餓，早膳午膳不吃不算，還跪了一夜。

高處不堪寒的悲慘。

他還記得皇阿瑪走之前說的話：“玄燁啊，做了天子就是孤家寡人，是阿瑪對不住你。但是，也隻要你了。”

他還記得當時的本身是如何想的，如果孝獻皇後還在，她的孩子還在，皇阿瑪就不會叫本身繼位，必然不會。

過了好久纔有人說話：“皇阿瑪，我們不敢，也冇想過啊！”三爺伏地大哭，聲音說不出的哀痛。

四爺見她如此，隻是瞪了她一眼，倒是冇怪她不敬皇上甚麼的。李絮要爬起來給四爺穿衣服，被四爺禁止了。

這一夜，皇子們都是要守著的。直到康熙睡著了，他們還得在殿中守著。冇人敢說話，都呆坐著。幸虧是七八月的氣候，不冷。

當時候有多少孩子冇了，最後才保住大阿哥和元後出的二阿哥，當時候大阿哥叫保清，二阿哥叫保成。都是依托了多少希冀的孩子啊。

李絮也感覺本身冇知己，那是四爺的親阿瑪呢，李絮也夠冷血，但是，如果是四爺和康熙，李絮絕對不會願意的說出四爺換康熙的話。

齊刷刷的跪著，誰也不敢出大氣。

大阿哥敢如此行事，也不是冇有看著本身態度的。是本身害了太子，也害了大阿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