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也如昨日普通,端著一碗冰的酸梅湯喝著。甚麼都一樣,隻是,表情都很沉重。
四爺也看出他不對勁,轉頭問太醫:“如何回事。”
得知八阿哥‘臨時聽不到’的時候,都是震驚。太後非常自責,她以為昨日給八阿哥吃的冰怕就是誘因。畢竟小孩子腸胃弱。
“好,朕睡一會。”
“嬌嬌上晝寢好了麼?”四爺躺下的時候問。
“臣妾……臣妾真是……真是……娘娘……”純妃不能跪,又不曉得該如何說,她是真不敢也冇想過怪太後啊。
“mm先起來,娘娘本就自責,你這一跪,娘娘心中隻怕更不好受了。”恭妃扶起純妃道。
“不準瞎扯!”四爺握住他的手用了力量,回身怒道:“你們是如何治的八阿哥!他的耳朵如何了!?”
方纔太後想說叫李絮帶孩子歸去,又想著算了倒是顯得決計。便冇說。
“哎!擺膳吧,爺吃好再睡一會,下午還要忙吧?”李絮給四爺換了衣裳道。
終究還是方太醫道:“臣惶恐,八阿哥是因為高燒太久……導致……導致……臣有罪!”燒壞了耳朵這類事,如何挽救?很多孩子因為高燒燒的癡傻也不是冇有。
“好些了冇有?那裡還不舒暢?奉告阿瑪。”四爺摸摸弘昫的頭,不燙了。
午膳,又是冇甚麼胃口。四爺見李絮也是不想吃,還是給她夾了很多她愛吃的。熬了夜,不好好用飯,她也該病倒了。
“睡好了是睡好了,但是持續睡也能夠的。爺不消擔憂我夜裡睡不著。”李絮挨著四爺躺下道。
“爺,弘昫……能好吧?”李絮有些遺憾,好好的孩子,燒壞了耳朵,一輩子毀了。
太醫戰戰兢兢,不敢等閒說話,此時說錯一句話,就是萬劫不複。
四爺還是冇說話,隻是用手拍拍她的背。
四爺點點頭,不說話。
“彆想了,太醫會極力的。”實在,四爺也曉得隻怕是難。
“是。”
“如何?”四爺走過來坐下床頭,揮手叫存候的都起來。
“太醫還在想對策,方纔用了半碗粥睡疇昔了。”四爺扶著太後往外走道。
純妃多年冇有承寵,服侍四爺脫衣都有些陌生。她忍著顫抖給四爺外套都解了,服侍他躺下,拉來票據擋住四爺的腰腹。放下帳子,退出去。
太醫們從速來評脈,那頭四爺起來穿好衣服也過來了。
“服侍你們主子去睡。朕還要去九州清晏,皇貴妃與朕一道去。送太後歸去好生歇著。”四爺曉得弘昫一時半刻也隻能如許,國事要緊。
“是,娘娘掛念,臣妾不敢不聽。”純妃笑了笑,顯出眼角的一絲細紋。
“臣無能……”太醫們再度跪下。
而碧桐書院中,純妃如何能夠睡得著,她抱著枕頭,止不住的哭。不敢太大聲,就抽抽泣噎的哭。如果弘昫治不好了,如何辦?他本年就能去阿哥所住,再有五年就能大婚,辦差。就立起來了,現在卻……
純妃衝動的拉著他到手:“孩子,好些了麼?”不敢太大聲,怕他嚇著。
畢竟昨晚那景象,八阿哥保住命也是可貴,此種不幸中的萬幸,他不敢說。
八阿哥是中午三刻醒了的。
嚇得純妃跪下道:“臣妾不敢抱怨娘娘,八阿哥以往在臣妾跟前也吃冰,且吃的還要多,萬不是娘孃的錯誤啊。”
九州清晏還和昨日普通,擺著兩個冰山,上頭撒著一些茉莉花瓣,四爺端著溫熱的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