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真的四爺!端坐在龍椅上的男人,薄薄的唇角微微翹起,眉眼兒中含著三分嚴肅,身著明黃色的……這是,天子穿的龍袍!
完顏杺轉了轉眸子,緊舒展在那女子的麵上……那是一張素淨的麵孔,眉眼兒之間帶著嬌媚,一顰一笑當中媚態橫生,撩民氣魄。
無窮無儘的紗幔一層接著一層,就在完顏杺累極籌算就此放棄的時候,卻模糊聽到彷彿有男人的笑聲飄漂渺渺的傳了過來。
年妃愣了一愣,不成思議的看向四爺,委曲的眼眶中蒙上一層淡淡的薄霧,轉過甚來,狠狠的瞪著完顏杺,口中冷冷“哼”了一聲。
伸手指著年妃的鼻尖兒,眼眸中陣陣寒意讓民氣寒膽顫。
四爺自凳子上緩緩站起家子,走到完顏杺的麵前,伸手握起完顏杺的手掌,淡然說道:“為何但願這是一場夢?現在這天下,這大清都是朕的,莫非你不為朕歡暢嗎?”
完顏杺蹙了蹙眉頭,如許的旗裝她從未穿過,這衣服的款式高雅華貴,用料刺繡更是講究,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繡在衣服上,正素淨盛開。
年妃麵色變了變,見四爺不置可否,狠狠的“哼”的一聲,說道:“杺妃姐姐,四爺……如許的稱呼但是大不敬!”
“年妃,怎能如此對杺妃說話!”四爺開口說道,麵上雖是責備,語氣中卻涓滴未帶肝火,反而有著如有若無的寵溺。
如何會如許?完顏杺還在震驚當中,四爺身側的女子卻展顏一笑,說道:“杺妃姐姐,見了皇上,怎的都不可禮?”
完顏杺微微闔上眼眸,在安眠香與湯藥兩重的結果之下,朦昏黃朧的垂垂睡著,見完顏杺呼吸均勻,沉甜睡去以後,金小魚才站起家來,將桌上的燈火吹熄,走出了房門。
彆扭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完顏杺乾脆甩開腳下的花盆底兒,雙腳踏在冰冷的空中上,悄悄無聲。就如許一步步的向前走去,邊走邊看,倒是愈看更加感覺熟諳。
起家將香爐裡的安神香減輕了些分量,金小魚纔回身兒過來,悄悄坐在床邊兒,為完顏杺掖了掖被腳兒,低聲說道:“姐姐,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覺,纔是”
恍忽之間,完顏杺彷彿走進了一座很大的宮殿當中,昏黃的燭光之下,四周的風景倒是模恍惚糊的看不透。
朕……完顏杺肩膀抖了抖,這是個悠遠陌生的稱呼,這的稱呼中透著淡淡的疏離。